寒徹天不露聲色地回到房內,直接一腳踹翻了門旁擺放著的花瓶:“那個賤人竟然和之前拍賣赤羽參之人是一夥的!不僅騙得他花費重金,還哄他簽下了分期欠條!簡直該死!
現在竟還不知天高地厚地來這皇城滋事!這次,絕不能輕饒!”
說罷,他又喚來了郭源,向他下了一道密令。
上次他就因為孤止卿那個賤人從中作梗,被牽扯到了丘賀之一案中,遭到父皇狠狠痛斥。
若不是他趁機獻上了一株赤羽參,恐怕就不止是禁足這麼簡單了!
這次,他一定要斬草除根!
月黑風高。
孤止卿一行卻不在客棧中好好休息,個個黑衣蒙面,出現在了皇城街道的暗巷中,已然埋伏多時。
她既然做出了惹怒寒徹天之事,自然也就預料到了後果。
那些收了她字據的百姓住所周邊早已被她提前佈下了護靈陣。
想必對付這群百姓,寒徹天亦不會多費心力,如此便足以護他們周全。
熾火蒙著面,覺得悶得慌,剛想扯下面上的黑巾,就耳根一動,覺察到了異樣,帶著興奮的神色衝了出去:“渣渣們,你爺爺我來了!”
“誰!”另外一夥黑衣人猛然一驚,還未辨清來人方向,就猝不及防地被熾火打歪了鼻樑骨。
“哈哈!好玩!”熾火猶如一道閃電,在數十名黑衣人中來回竄動,每一次都正中其要害,卻又令他們摸不著他分毫。
那群黑衣人被他揍得暈頭轉向,已然分不清敵友,一夥人抱成一團,竟然打的難捨難分。
熾火卻早已脫身,佇立在屋簷之上,光是看看,就覺得心情十分愉悅。
陸虎卻是不滿地努了努嘴:“師尊,弟子好氣!你竟連一個出手的機會都沒留給我!”
這可是他頭一次穿夜行衣出來懲奸除惡,怎麼著也得露兩手才是!
身旁的厲楓面色倒是異常鎮靜,直接向他扔了七八個麻袋,指著地上嗷嗷打滾的黑衣人道:“這邊歸你,那邊歸我!”
陸虎瞬間來了精神,撿起麻袋就朝那群打得不可開交的黑衣人奔襲而去。
他們二人套麻袋的速度倒是十分迅速,不過一盞茶的工夫就將數十個黑衣人盡數裝進了麻袋。
仍在暗巷中潛伏的孤止卿見外面沒了動靜,便知他們已經成功完成任務,剛欲出去,就被千陌笙猛地摁到了身後的牆壁上:“娘子”
“夫君?”孤止卿疑惑地望著他,略有幾分緊張。
這個憨憨,是想?
千陌笙先是扯下了自己面上的黑巾,隨即又毫無預警地將孤止卿臉上的黑巾倏地扯下:“今夜月色不錯,剛好適合親親!”
“什麼?”孤止卿渾身一顫,嫣唇輕啟,好似兩瓣嬌嫩的玫瑰。
千陌笙喉頭滾動,再也剋制不住內心的衝動,低頭噙住了她那柔軟的香唇,不再給她任何喃語的機會。
孤止卿眼神迷離,緩緩閉上了駭然瞪大的瞳眸,唇間傳來的淡淡清香令她失神,心間那止不住的悸動亦讓她渾身一震。
那日,在清風鎮的拍賣會上,他也是這般出乎意料地吻了她,那個吻既短暫又輕柔,然而今日卻多了幾分霸道。
不遠處,厲楓、陸虎各自拖著七八個麻袋過來複命,瞧見這愛意纏綿的一幕,剎那間驚掉了下巴。
孤止卿察覺後,立刻臉紅地推開了千陌笙:“夫君,我們還有正事要辦!”
“這就是正事!”千陌笙目光灼熱,再次將她拉進了懷中,作勢就要當著眾人的面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