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巫聡的想法很理想,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自己不懂就要學會忍耐,只要能夠拖到懂得行家前來,一切的問題就不算是問題。隱忍並不算懦弱,這叫識時務為俊傑,只要最後讓對手在自己手裡受盡折磨而亡,所有的過程都不重要。
高華其實也不想過早出手,但他那狹小的胸襟註定不會幹瞪眼。所在在他扭曲的人性抖露時,巫聡一夥人的心靈折磨開始了。
又是兩聲慘叫聲響起,不同以往的只是一瞬便戛然而止,這次鐵線蜈戾的慘叫聲由遠而近,不時片刻伴著窸窸窣窣枯葉的響動聲,一隻明顯塊頭很大超出他們伴獸將近兩倍的長形生物,嘴裡含著兩條只是慘叫卻沒有任何反抗意識的鐵線蜈戾,出現在離眾人恰好能夠清楚看見的地方。
長形生物渾身黑中帶紅,頭頂長有一對觸角,觸角上下左右移動,猶如在探測周圍訊號。含著兩條鐵線蜈戾的嘴裡,正有綠色液體溢位,這裡綠色液體就是不知是它的唾液還是來自鐵線蜈戾的血液。
“族長,這是您的一隻伴獸!還請您趕快下令阻止它。”
兩位明顯是鐵線蜈戾的主人壯漢,見到自己伴獸悽慘像,連忙拱手向巫聡請求道。
兩位部下的求情聲讓巫聡很是心煩,其實不用部下催促,在他飼養一輩子的伴獸出現時,他就已經聯絡的幾次。可惜結果如先前一樣,他與伴獸的聯絡被徹底隔絕。心裡暗罵對手歹毒,居然讓自己和部下現場觀看自相殘殺。
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樣,在他準備出口述說情況時。自己的伴獸的頭部向天一仰,兩條鐵線蜈戾的小半條身體便順著它的大嘴,向肚裡滑去。隨著它的喉嚨蠕動,兩條鐵線蜈戾在外的身體開始逐漸減少。
兩條鐵線蜈戾似乎被上位者壓制,除了發出慘叫聲,也不掙扎反抗。只是三息功夫,便只剩頭部還在外面。看其情況下一息它們將徹底被吞噬,成為上位者的食物。
“族長....”
“紅兒....”
三聲不同的呼喚聲在場中響起,然而這一切並沒有什麼用。食物終究還是進入肚裡,肉眼可瞧在它的頸部下的條形突起。
兔死狗悲,兩位巫族壯漢,親眼見到自己的伴獸被比它們境界還高的同類吞噬。心裡充滿了悲痛和苦澀,他倆和伴獸的命運何其相似,上位者擁有對下位者生殺的權利,下位者連反抗都不敢,否則便不只是死亡的後果。
看著自家族長對他倆不善的眼神,兩位只好埋頭向巫聡一禮,便準備歸隊。也就是在他倆回身的瞬間,那和自己伴獸的聯絡居然恢復了。巨大的驚喜讓兩位再也不顧及其他,因為知道聯絡聯絡上不但他倆。還有那被吞進肚裡還未死亡的鐵線蜈戾。
嘰喳嘰喳.....
原本正仰頭感受食物帶來飽感的巫聡的伴獸突然發出巨大的慘叫聲,只見他喉嚨下原本靜止不動的突起開始劇烈掙扎。主人的呼喚和天生的求生欲,讓兩條準備獻身鐵線蜈戾準備全力逃出生天。
肚裡突如其來的反抗,讓巫聡的伴獸很痛苦。吞噬比它低階的同類它又不是沒經歷過,可以說鐵線蜈戾從出生開始,只要想進階就是需要不停吞噬自己的同類。優越著勝劣者汰,在它們這種物種生存規則裡。表現的是那麼明顯,劣者存在的使命就是為優勝者提供養分。像這種被自己吞噬後,繼而進行反抗的情況從來沒有出現過。
“你們兩個混蛋在做什麼,還不快給我住手。”
自己伴獸突如其來的慘叫聲,讓巫聡臉色大變,在他不知所以然時。站在他面前的兩位部下閉眼雙唇微動樣子,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兩位部下的形態,太讓他熟悉,因為在他召喚自己伴獸時亦是如此。
伴獸和自己的修為已經戰鬥力息息相關,在不是實在無奈的情況下,巫族飼養伴獸之修,是不會輕易放棄自己伴獸性命不管的。兩位如此,巫聡自然也是如此。
兩拳將站在自己面前還在閉眼召喚的部下轟出幾米遠,待自己的部下身體進入濃霧不見,巫聡這才心痛的望向自己的伴獸。伴獸肚裡的兩條鐵線蜈戾已經停止了掙扎,似乎在失去了自家主人的召喚後,那種自願獻身的情況再次出現。
巫聡知道自己伴獸的情況現在很不好,肚裡的組織結構肯定很脆弱。直接受到臨死前的攻擊,還是兩條。可想而知後果會是多麼嚴重,奄奄一息精神萎靡就是它現在的狀況,至於能否躲過此劫就看他命數了。
然而就在巫聡還在擔心自己伴獸的命數時,異變突生。原本他們呆立平穩的空間傳來一股巨大的拉扯力,這股拉扯力之大,猶如渺小的自己被一個巨人拉著向別處而去。這一刻的他才想起壞事了,剛才被他兩拳打出去的手下,觸碰到了其它陣法。陣法一道環環相扣,一待別的陣法被觸動激發,帶動的便是連鎖反應。
“不...”
巨大的拉扯力將不敢的巫聡拉入別處,只是兩息間便將他和自己的部下分開,去往迎接屬於自己的命數。
“哈哈...任爾等聰明絕頂,在小爺略施小計下,還是隻能吃灰灰。我最親愛的巫族朋友們,我熱烈的歡迎你們的到來,現在遊戲開始。”
如願以償的高華,見自己招式湊效,心裡頓時美滋滋。單個的巫族之修在他單對單的情況下,已經毫無威脅。手提流星彎月刀,先走到要死不活的巫聡伴獸面前,一腳將它腦袋踩的稀碎,在確定它再無生機後,這才融入濃霧中,少時便來到被巫聡打昏的兩名壯漢前,手起刀落,如此巫族十二生肖還剩十個。
輕鬆解決兩名壯漢,高華心情很愉快。將流星彎月刀往肩上一扛,揮手收起兩人的儲物戒指。再也不屌兩句屍體,向著下一處走去。
戰鬥很快打響,四息後隨著一聲不敢的吼叫聲傳來。高華笑眯眯的拋著一個儲物戒指走出來,流星彎月刀還在滴著血液,但他賤賤的笑容表示著他收穫頗豐。
“還是殺人搶劫來的快啊!怪不得有那麼多人喜歡打家劫舍。幸好我是有原則的人,這裡的戰壕是我挖的,陣法是我布的,這可是投入了本錢的。家裡的高速路修好那麼久都還要收費,問這些過路的人要點東西絕不過分。無量我個天尊,這不叫罪過,這叫有償服務。“
被濃霧瀰漫南山深處,註定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有人在荒無人煙的地方設了路障按需收費,路過此地被莫名其妙收費的過客當然不同意。都是刀口上舔血過日子的勞苦大眾,自身利益受損,拔刀相向自然很正常。
既然動了刀子,哪有不流血死人的。勢力強悍的當然有就是勝利的一方,失敗者一切屬於對方,這便是隨便動刀子的下場。
“呸...簡直比熊貓還無恥,身上一個子都沒有,就學人家出來闖蕩江湖。雖說都是無本買賣,但你也要準備個事成之後裝東西的口袋呀!你是在讓我太失望了。”
高華踩在一個濃眉大眼的壯漢身上,臉上充滿強烈的鄙視,對著還未斷氣的壯漢吐了以口口水失望道。本來只剩一口氣的壯漢,聞聽他的鄙視的話語,一口大血吐出,本來就大眼睛更是因為羞愧氣憤而更加凸出。然而也就只好如此,悔恨的淚水流出,帶走了他想反駁最後一絲意志。其實他很富裕,只是臨出族時太匆忙忘帶而已。不過這一切都無所謂了,反正一切都不屬於他了。
“哎!都是窮鬼,開來還是去找那個看起來身份就不一般的老頭才行,老頭啊!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