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法修人太多,車輪戰之下,除非是真正的仙人,否則誰也逃不掉。最後那人似乎被消耗太多力量,又被李明哲趁亂偷襲。最終落敗。
大衍國都的人?
蘇杭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最後除了那位已經瘋掉的大衍國主外,再也想不到其他可能。
當初大衍國主被他搞的肉身崩潰,只剩下一具不滅金身,還被斬神臺斬掉一條胳膊。雖然突破失敗,但大衍國主確實透過本源。接觸到了更高層次的東西。在這一點上,他可能比尤天祿得到的好處還要大。
可惜的是,天運沒有眷顧他,世上第一位最有可能突破到先天混沌境界的國主,就這樣瘋了。
李明哲已經統治了修真世界,那麼他去找大衍國主的麻煩,也不是沒可能。
大衍國主,閻鍾離,再加上尤天祿和甯浩闊,這麼多強悍的力量,卻分散開來,被法修逐個擊破,實在令人惋惜不已。倘若他們能團結一致,願意聽蘇杭的提醒去壓制法修,修真世界未必會淪陷。
然而世上沒有如果,該發生的,一定會發生,這就是天道。
此時的法修,已經沒有任何敵人,李明哲從地球弄來了很多人轉化成法修。他們的數量,急劇增長,數量多達數百萬。而且力量強大無比,哪怕現在五大國土全在,可能也不是法修的對手了。
看到法修的發展順風順水,蘇杭徹底絕了加快其崩盤的速度。這樣的勢力,已經不是人力所能左右,唯一可以消滅他們的,就是天道了。
蘇杭忽然很想知道,法修是怎麼自行崩盤的。
當初在時空裂縫的時候,他聽人,是因為法修的首領出了問題。
可是,法修遍及天下,就算李明哲真發生了什麼意外,又如何能波及到所有法修?如果波及的範圍真那麼大,仙音怎麼能繼續存在?
這些問題,靠腦子是想不清楚的。唯有透過時間的流逝,才能知曉答案。
返荒海前,鄺初雨又為蘇杭彈了一曲,名為:“明音曲。”
據她所,此為感謝蘇杭帶領她走上樂道的曲子。
曲調不快,有些緩慢。又有些慵懶。從琴音中,蘇杭能聽出鄺初雨的心態有了變化。
當年剛認識鄺初雨的時候,她還是個十幾歲的丫頭,如今十幾年過去,丫頭已經長大了。
感情確實容易讓人衝動,但總是得不到的時候,衝動便會慢慢沉寂下來,最終化作濃濃的思念與追憶。
最終,蘇杭還是離開了仙音
待他走後,詹凌青從拐角處走出來。她手中,拿著一副畫,緩緩在鄺初雨面前鋪開。
畫中。一名女子端坐撫琴,而一名背影模糊的男子,則轉身離去。
看著那幅畫,鄺初雨淡淡一笑,:“畫的很好,掛在我的房間吧。”
詹凌青點點頭。這次作畫,本就是鄺初雨囑咐她進行的。因為法修的存在,蘇杭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而且,蘇杭上次離開的時候,鄺初雨看到了宋語婧等人。她已經明白,自己不可能與蘇杭結合。也許,唯有以畫留念,才是最好的結果。
這幅畫,掛在鄺初雨房間的牆壁上。她每天醒來,睜開眼便可以看到。
一首曲子,流芳千古。
一副畫,卻讓人猜測萬年。
後世中。許多人都對那幅畫中的男子感到疑惑,沒人能猜到這是什麼人,竟然有資格出現在創派祖師鄺初雨的畫中。
就像蘇杭所想的那樣,“周正”這個名字,已經隨風飄逝。連仙音己人都忘了他,還有誰會記得呢?
到荒海的蘇杭。每天過的輕鬆隨意。他忽然發現,自己所擔心的事情,很多都沒有發生。
地球上有個故事,杞國有個人擔憂天塌下來併為此廢寢忘食尋求答案,多人從天體的構成對他進行了開導,終釋疑惑。
其中有一句話,蘇杭到現在還記得,那是列子:“言天地壞者亦謬,言天地不壞者亦謬。壞與不壞,吾所不能知也。雖然,彼一也,此一也,故生不知死,死不知生;來不知去,去不知來。壞與不壞,吾何容心哉?”
好與壞,生與死,你不知我,我不知你。既然如此,壞與不壞,何必放在心裡?
該發生的,你想不想,它都會發生。不該發生的,你想再多,它也不可能發生。
人沒有煩惱,只因想的多了,煩惱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