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覺得這樣可以嗎?對我這邊也算是有個保障?”江德坤思考了一番,覺得也有道理,“可以。”葉天叫叢申錄影,自己背過身,江德坤在瓷器的某一個角樓做了一個不太明顯的小標記。之後自己後期反覆確認了一下。
“好了。”江德坤把瓷器放到箱子裡面之後才叫葉天轉身,葉天看了一眼破損程度,“半個月之後過來檢驗吧!”江德坤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的害怕叢申和葉天串通好,竟然直接把叢申帶走了。
他們都走了之後葉天看著箱子裡面的瓷器嘆了口氣,“這東西已經破損成這樣了,要是再做一個都比修要簡單。”葉天把箱子裡面的瓷器碎片悉數拿了出來,擺在桌子上,只剩下一個稍微完整一點的底座了,這個看起來就像是故意打碎的。
葉天把這個瓷器的底座捧在手心裡面,認真的感受了一下這個古董的製作過程,腦海中突然閃過兩個畫面,一個是似乎有人拿著利器把瓷器打碎,另外一個就是有人在他的底部不明顯的地方摳掉了一個小缺口。
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還真看不出來。葉天馬上就知道了,這個位置肯定就是剛剛江德坤動手腳的地方。葉天思考了一下,開始準備材料,他把所有能用到的材料都準備好了,裝在車裡面,白天裝模作樣的往店裡面帶著一點,但是其餘的大部分材料都在車裡面。
葉天知道,江德坤這個人肯定會找人監視自己,葉天想想也覺得有點對不起叢申,讓他一個人在不知道什麼地方經歷著什麼。不過葉天每天在店裡面只是偶爾去修補一下古董,其餘時間都是在店裡面轉來轉去。
到後面幾天,乾脆連古董都不修了,完全裝在車裡面,每天上班的時候就玩手機,招呼客人。江德坤確實一直關注著葉天的動向,他從一開始就覺得葉天敢理直氣壯的和他那種立字據的話就覺得不簡單。
所以便找人一直看著,但是他也來越不知道葉天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了。難道說他每天晚上回家修?他也找人跟著葉天回家,但是雲霧山那邊的戒備非常森嚴,他們根本就進不去。還真是讓他們給說對了,葉天確實每天都在家裡面修古董,不過不是修!是重新做一個。
他們家外面被他建了一個大爐子,他其實在第三天晚上的時候就做好了一個一摸一樣的,就連聞信都沒看出來有什麼不同。葉天特意找出來一個下面的小豁牙,“你看看這個是不是一樣的?”
聞信看了半天,“絕對是一樣的。”葉天這回可算是放心了,就在江德坤狐疑的狀態下葉天度過了這半個月。到達約定好的那天早上,葉天早早的就在車裡面裝好了古董。他把江德坤原本的那些瓷器碎片全部都丟在爐子裡面燒了,徹底的毀屍滅跡。
江德坤看著葉天,想從葉天臉上的表情上看出點什麼,但是看到的好像是嘲諷。“我今天來可是要看古董的。”葉天說,“這個你放心,自然給你準備好了。”他把箱子擺在桌子上,“你看看吧!可有什麼不滿意?但是我要提前說一下,那些花紋都是我後補的,可能有些不一樣,不過應該看起來沒有太大的區別。”
江德坤覺得也已按現在完全就是在辯解,他哼了一聲從箱子裡面拿出古董。結果整個人傻眼了,“這怎可能呢?你是不是買了新的?”葉天聳聳肩,“我就知道你肯定會這麼說,你去看看你當是做的記號在哪?”
江德坤馬上把它翻轉到最下面,看到那個位置和自己當時的位置看起來就是一摸一樣,“不行,我不相信。”葉天叫過來叢申,“叢申,你把當時的記錄給他看看。”叢申馬上找出當時錄製的影片,完全是一模一樣的位置。
“江先生,咱們可言而有信啊!”江德坤即使再不敢相信,但是自己當時做的小記號就擺在面前,他自己也
沒能在說什麼。
江德坤思考了一會,“我雖然不太相信你能在每天晚上那麼短的時間裡修復好,但是這個證據就擺在這了,我也不能說什麼。好,我會兌現當時的諾言,以後我們江氏集團再也不參與你們博雅閣和古玩行會的任何事情。”
葉天深深的鞠了一躬,“如此最好,那我便萬分感謝了。”江德坤一直都不理解,他調查過葉天的資料,知道他大學學習的是考古,自小也沒有接觸過古董,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學會這麼優秀的修復古董的本事呢?
不過對於葉天來說,這倒是一件好事,江德坤後面有多少人自己不清楚,但是看他現在的公司總資產和身價,絕對不是葉天簡簡單單就能扳倒的,葉天也不想在這邊浪費太多的精力。他讓叢申把他當時和江德坤立的字據拿去裱了個框,想著萬一有一天江德坤真的做了什麼傷害博雅閣利益的事情,這邊還是有證據告發他的。
秦淮市的風景一貫很美,即使在博雅閣短店裡,葉天坐在門口的搖椅上。看著夕陽的餘暉,這才真正的感受到了平靜,平時左鄰右舍不會因為一點小事就過來打擾你,因為都是競爭關係。
但是到了下午的時候,大家都會在門口擺一張椅子,看看落日,體會一下難得的安定。秦淮市對古董商的惠民政策越來越多了,古玩行會內部的管理也上了正軌。葉天自從從古玩行會和那些大人物面消失了之後,也換了電話。
這種每天都享受的寧靜,和古董相伴的感覺讓他感受到了生活的美好。他終於知道為什麼他師傅說不讓他濫用古董製造的這個方法了,因為一定要維持世間的平衡。不過用這一次的“濫用”換來了難得的安寧,這其實也是不錯的選擇。
“葉老闆,能修古董不?”“能!”
(全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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