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一般是回孃家,這算是古代女子少有的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孃家的時間。
古代講求三綱五常,出嫁從夫,所以一般女子出嫁之後是沒什麼事情不回孃家,要儘量少和孃家聯絡,說是什麼出嫁了就是夫家的人。
我就最是聽不得這古代把女人當物品的言論,決定這次好好在永平王府住幾天,以後要是不想見到厲行也往這裡跑,反正我名聲也不好,怕個毛線。
厲行與我坐一輛馬車,拿了本書坐在我對面,我本來是不想對上他的臉的,但是無意間瞟到他手上的那本書,正是上次他說借給他看,我寫的那本狗血劇。
這本書呢,講的是一個農家的傻白甜被一個各種開掛,各種狂炫酷霸拽的米店富二代看上了,然後上演了一場強權豪奪的戲碼,最後越虐越相愛的戲碼。
我年輕時候相當喜歡這種型別的,沒事就找這種霸道總裁愛上我的看,是以積累了很多閱讀經驗,寫起來簡直是靈感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下筆如有神。
當然,這樣的呢,多多少少會有一些嗯嗯啊啊的戲碼,當年看的時候,我就很喜歡這樣的橋段,兩個人有什麼誤會不能解開,那就睡一覺,還不能解決那就再睡一覺。
基本上,有了這個橋段,男女主角的感情都會有一個質的飛躍,當然這樣的橋段也給前世的我很多可yy的空間,光是想象書中那完美的男主角要脫了,就覺得熱血沸騰,不由自主的把自己帶入成為女主角。
所以,我特別理解這古代的小妹子的那點小心思,所以基本上男女主角動不動就有一場吃醋了你撕我衣服,我為了證明自己清白tuo衣服,然後不可描述的戲碼。
本來以為厲行拿走這本書不會真看,畢竟我自己幾斤幾兩,什麼文筆我還能不知道,就這破水平,糊弄我自己都嫌棄,也就古代這群沒什麼愛情可以yy的妹子們會看一看,故而文筆很是貼切生活,簡而言之就是一團糟,不堪入目。
厲行作為封建統治階級的佼佼者,沒道理啊,理論上來說,他應該是捧著之乎者也之類的聖賢之書,就我這半吊子寫出來的東西,他還能看這麼一會兒,不應該是一翻開就扔在一邊,然後批評不知所謂嗎?
我上次應該沒有暴露,這本狗血劇是我寫的這個秘密吧。
但是萬一他看出來了怎麼辦,畢竟這書裡邊的旁白風格是我一貫的說話風格,貌似還有一些新鮮用詞,我還曾與他說起過。
別的我不知道,但是穿越這種事情應該是小機率,估計厲行應該只認識我這麼一個。
他腦子向好使,這個明顯的提示肯定能猜出來。
其實要說,寫話本子也沒什麼,就是那些不可描述的場面太多,我要是對他還有心思吧,他猜出來了這是我寫的,我們還能當是感情的調劑,暗示他的道具,調戲調戲他。
可現在,我已經決定尋找第二春了,他不會看了之後猜出來是我寫的,然後還以為我賊心不死呢,然後以後更光明正大的佔本座的便宜。
卻見厲行皺著眉頭,偶爾看向我的眼神都散發著冷冽之氣,我終歸還是開了口:“那個,這本書你還沒看完呢,給我送書的人說這本書寫得非常不好,您還是別看了。”
說著就要去搶,厲行側了一下,輕巧的避開了去。順勢將我拉入懷裡,經典的四十五度角入懷。
我躺在他懷裡,與他四目相對,他俯下臉看著我,另一隻手握著那捲書:“你說這書裡面描寫的,女子這樣四十五度角的躺進男子的懷中,便會對他一見鍾情,芳心暗許,是不是真的?”
我打了個馬虎眼:“哈哈,那都是瞎扯的,關鍵還是得看臉啊,你讓一醜八怪去摟美女,美女估計不會感激,反而會賞一巴掌,再罵一句臭流氓。”
一邊說著一邊想掙脫出來,厲行手勁極大,一隻手禁錮我完全沒反抗的餘地。
厲行湊近了些許,眼神透著寒光:“瞎扯的?!這本書還寫著,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女子這樣躺在男子的懷中,男子湊得這麼近是要乾材烈火,兩人接下來便要寬衣解帶,你說這是不是真的?”
我嚥了一口唾沫,伸出手把他推得遠一些,卻怎麼也推不動,於是趕緊陪笑:“呵呵呵,那個肯定是假的,發乎情止乎禮,咱們是都受過高等教育的,怎麼能這樣呢。”
厲行眼底似乎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這回乾脆把手上的書放下,然後騰出來的那隻爪子在我臉上游離,我眼珠子隨著他的手移動,生怕他往我脖子上招呼。
好在他只是遊離了一會兒,就捏著我的下巴,湊的更近,以低沉的聲音說著:“接下來這裡還寫著,男子望著女子嬌豔欲滴的唇,再也忍不住吻了上去,一隻手解開女子的上衣,摸著女子如凝脂一般的肌膚,止不住**,打橫抱起女子往床榻走去,管他什麼世俗禮節,發乎情止乎禮。情之一事,若是當著能控制,便是愛得不夠深刻。世人想延續後代,卻又對男女之間的情事遮遮掩掩,這本不是什麼避如蛇蠍的事情,你情我願,這便是愛了。”
我呆呆的看著他的嘴巴一張一合,按照古人的尿性,我一個理論上還沒出閣的妹子寫這樣的帶點h的,他作為我的丈夫,該不會以為自己已經是頭頂一片草原了吧。
天可憐見的,我在現代真的是個半夜只能刷微博,而沒有x生活的女d絲啊,這些知識完全來源於以及影視作品啊,在這古代為了掙錢我容易嗎啊?
只是生怕他真的掐死我,我只能儘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老老實實裝孫子,不敢反抗。
厲行見我不說話,接著拿起書念起來:“男子望著女子大片勝雪的肌膚,小心翼翼的將唇印了上去,一口一口的打上屬於自己的標記,手上在女子身上摸索,扯到了肚dou的帶子”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家丁在外邊說:“大人,永平王府到了。”
我趕緊從厲行身上起來,這回他沒折騰,任由我起來了,然後他將書放入懷中,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夫人,這書甚好,本相回去再念給你聽如何?”
我趕緊擺了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還是識字的,你還給我,我自己看就好了。”
厲行“嗯?”了一句。
我意識到不對,趕緊表示:“呃,我不大愛看書,還是丞相看了就好了,我就不看了,哈哈哈哈。”
厲行這才神情有所緩和:“也罷,本相看完,再來將給夫人聽,順便學習一下。”說這話的時候他又湊得近了些,我趕緊準備下車,他在身後輕輕的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