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松見我看向地上那人,很有眼色的將那人從地上提起來,然後向我請示:“公子,這人如何處置?”
我看向那個陳老四,婉婉很少提及自己這個父親,只說姓陳,大概是被嚴松教訓的狠了,見我看著他,頓時瑟縮了一下,就這樣也能養出婉婉那樣見識的女兒,還真是歹竹出了好筍。
蓬頭垢面的,五官還算不錯,身上穿了一套青衫,倒是符合讀書人的裝扮,身上還隱隱有些酒味,垂著眼眸,不敢看我,被嚴松提著,大氣不敢出,完全沒有剛才打人時候的囂張勁兒。
我冷哼一聲,不願多看,移開了視線,婉婉的母親如剛才一般小聲的向我哀求:“夫人,你放了他吧。”
看著眼前向我哀求的小婦人,我難以置信的又看了看那半死不活的陳老四,手指著那傢伙:“他剛才還動手打你哎。”
婉婉的母親看了看陳老四,神情更加哀求:“求夫人放了他。”
我正無言以對的時候,卻見人群中傳來一個聲音:“母親......”接著一個青色的身影衝了進來,見場面已經控制住了,鬆了口氣,看到我,微微驚訝了一下:“丞......凌公子。”
來人正是婉婉,我點了點頭。
婉婉快步走近她母親,拉住她母親的雙手,小心翼翼地撥開她母親臉上的頭髮還有泥土,微微整理了一下,這才將兇狠的目光投向她父親陳老四。
陳老四這會兒還逞能,大約是沒聽清剛才袁阿姨叫我什麼,見婉婉這樣的眼神,半死不活的狀態卻還記得逞威風:“死丫頭,你這是什麼眼神,我是你爹!”
嚴松接收到我的眼神,狠抓了一下那陳老四,他頓時發出哎呦哎呦的聲音來。
婉婉氣憤不過,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你又打我娘,你又打我娘。”說著舉起小粉拳,似乎要往陳老四身上招呼。
那陳老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婉婉的母親,最後看了看周圍,然後扯高了嗓子:“你要做什麼?不孝女,你要對你爹動手?”
晚晚的拳頭停止,周圍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群眾跟著起鬨:“是啊,婉婉你這就不對了,你爹打你娘那是喝醉酒了,你可不能動手啊......”
“就是,打自己的爹,那可是不孝,要被天打雷劈的!”
“天打雷劈......”
我看著這些封建社會的吃瓜群眾,這一張張的嘴臉讓我看著作嘔。
招來身邊的小丫鬟,耳語了幾句,她領命而去。
然後搖著扇子走了過去,一把握住婉婉的手,對她微微一笑:“你現在不適合動手。”
婉婉茫然地看著我,最後終於是不甘心的放下了拳頭。我示意她退到一邊,眼神掃視了周圍一圈的圍觀群眾:“她不適合,那麼他父親打他母親就可以嘛?”
圍觀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一大媽出來:“你這公子好不省事,男人喝醉酒了,打自己的老婆這不是很正常嘛,你一個外人管那麼多做什麼,還是你是婉婉的什麼人?”說著露出一個eisuo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