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臺處,錢康壽一手攥住夫人的腕部,一手摳著自己的人中。
並在不斷的安慰自己。
“無妨,無妨……”
“大夏無罪,且燿舵和玉瑤只是欣賞葉楚月罷了,與那大夏郡主不要有來往就行了。”
雖說大夏郡主無罪,但這一切通透之人都看得明白。
病了九萬年的人,無人敢碰。
無罪,又何嘗不是一種有罪呢。
哪知,錢康壽剛說完這番話,不多時就頭昏腦漲繼續猛掐自己的人中去了。
便聽高空,傳來錢家長子激情高昂的聲——
“大夏郡主,聽見了嗎?!”
錢燿舵喊道:“大夏不是罪惡之國,你也不是罪女,從此再無伶仃,只有大夏,都是誤會使然,看誰人還敢說你。”
錢康壽夫婦只看到自家魁梧壯實的兒子興奮的像是個大猩猩,不知在高興些什麼。
“夫人,夫人……”錢康壽就差當場跪下叫錢燿舵為祖宗。
女兒沒腦就算了,兒子還是個沒腦子的。
是天要絕他錢家。
錢康壽頭疼欲裂。
頭一回覺得當初應該多生幾個。
可恨自家夫人身子不行,當初父親還在的時候逼迫納妾和夫人生子,都被他一一回絕,如今懊悔不已。
他這兩孩子,資質天賦雖不如陸佳人和姬家的孩子,但也算是可圈可點的。
偏偏做出此等離經叛道,違背祖訓,使得家族之路完全斷絕、滅亡的事情來……
大夏郡主回頭看去,欲言又止。
這些人,都為她護法過。
她卻清楚自己身份的複雜,不願靠近,怕把災難和晦氣帶給熱心腸的朋友們。
錢燿舵兄妹、陸猛等人卻是來到了夏時歡的身邊,不管不顧就把夏時歡拋到了空中,一連拋了好幾次。
夏時歡神情恍惚,連忙把斷劍收起,生怕斷劍之鋒芒傷到了他們。
被拋到了雲霄之中的她,微微張開了殷紅的唇,側眸看向了牽著孩子的葉姑娘。
女子紅衣墨髮,眸若寒星,滿面粲然似月的笑意。
“孃親,我累了。”葉塵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