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九芊拎著高跟鞋狼狽地停在門口，揪著皮裙的下襬結結巴巴問好，“廖，廖先生晚上好。”

廖言正在看報紙，冷厲的眸子從報紙邊緣看過來，有種刀鋒般的銳利，“...去哪了。”

“出去玩了。”唐九芊小聲道，又把露肩的小背心提了提。

她怕門禁時間不夠，衣服也沒來得及換。

這幅模樣一定是要惹廖先生生氣了。

廖言看著唐九芊，一身亂七八糟的衣服，小臉上畫著妖怪一樣的濃妝，整個人散發著一股廉價不堪的氣息，聲音不自覺冷下來，“洗澡。”

“哦。”唐九芊乖乖答應，小跑著上樓，兩條筆直的腿從廖言眼神晃過，扎的他眯了眯眸子，“不許穿短裙。”

“哦。”唐九芊回過身應了一句，拿包擋住自己的小屁屁跑上樓梯。

“我差點以為他要把我趕出去。”唐九芊邊卸去臉上隨便讓人畫的濃妝一邊道。

【他不會的，每次都是連九芊自己作跑出去，他從來沒有趕過她。】李狗蛋看著唐九芊那張觸目驚心的臉，一時有些無奈。

下次可不敢這樣出門。

像跳大神的老神婆子。

妝畫褪下，露出女孩原本秀麗的面龐來，唐九芊沒有多耽擱，洗好澡就下樓了。

廖言還在客廳裡看著什麼，聽到她下樓的聲音，關上了，“我再問你一遍，去哪了。”

唐九芊第一反應就是他知道了。

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視之下。

唐九芊不欲現在就讓廖言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不確定廖言會不會阻攔或者直接幫她處理掉人，咬緊了牙關低聲道，“出去玩了。”

廖言沉沉地看著她，“我記得你一天前，還在說自己要改，怎麼，就改成這個樣子？”

唐九芊心裡一緊，垂下眸去，“...改正也需要時間，請再給我一點時間。”

廖言諷刺地笑了一聲，“要多久？一輩子？”

真是無賴的說辭。

“不，請再給我，幾個月吧，只要幾個月就好！”唐九芊聲音拔高几分。

能處理掉幾個是幾個，她還想要透過這些讓廖言對她改觀，重新認識她。

廖言不為所動，“既然你要做出改變，就從上學開始吧。”

唐九芊“我...嗯？上學？”

她還要上學？！

“按照你的年紀，現在正該大學，之前我送你去，你不願意，差點放火燒了教室，現在，該去了。”廖言淡淡道，看著唐九芊的表情。

“不不，我不要去。”唐九芊急忙搖頭。

上學還怎麼遇到渣男。

當然學校裡也會有，但都不是她想要的。

廖言似乎早就猜到她會拒絕，唇角掀起一抹涼薄的笑，“工作，學習，選一個。”

省得天天在外邊晃盪。

唐九芊想了一下，“工作，我要工作。”

只要不去學習，她怎麼樣都行。

廖言本來想安排一個職位給她，但轉念一想，開口道，“好啊，那你明天就出去找工作，北叔會在家裡，白天不要回來。”

唐九芊有點僵住，“明天就開始了嗎？”

“事實上，如果你今晚敢過了十二點再回來，就是從今晚開始。”廖言起身上樓，連個眼神都沒給唐九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