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點不自在地動了動,卻被男人抱得更緊。
只能哭喪著臉喊了聲:“二爺……”
“我好睏,要睡覺。”厲靳堯的聲音有點遲緩,像是半夢半醒中的夢話。
時嬋剛要說‘你睡吧’。
就被男人抱著倒在了床上。
時嬋冷了愣了瞬間。
鼻息間男人身上清冽的味道,和腰上男人大手的力度,卻時刻在提醒著時嬋一個可怕的事實:
——她現在正被厲靳堯這個大殺神抱在懷裡。
而且地點還是厲靳堯的床上!
時嬋後知後覺地準備尖叫,男人卻未卜先知一般,帶著警告地開口道:“別吵。”
聲音裡面帶著的森冷讓時嬋瞬間化身成為木頭,動也不敢動。
只能用眼神向林叔求救。
林叔卻對著時嬋搖了搖頭,那意思是他也無能為力。
時嬋欲哭無淚,眼看著林叔居然要丟下自己跑路了,她嘗試著想要從厲靳堯的懷抱裡掙扎出來。
但是稍微一動,就被男人抓得更緊。
想到男人剛才的異常,時嬋很怕自己被這男人直接掐死,只能選擇了忍辱負重。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自從被厲靳堯抱住之後,時嬋只覺得每一秒對她來說都是煎熬。
她煎熬著煎熬著,卻又從最開始的警惕變成了昏昏欲睡。
而後雙眼一閉,徹底睡死了過去。
時嬋做了一個夢。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忘記夢見了誰。
只隱約記得夢裡的M城向日葵連成了花海,單單看上去,就覺得暖洋洋的。
時嬋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個笑容,剛準備伸個懶腰。
卻發現自己居然正手腳並用地纏在一個男人的身上。
思緒迅速回籠,意識到自己現在纏著的男人是誰,時嬋一臉驚悚地抬起臉,剛好對上厲靳堯漆黑的鳳眸。
他怎麼先醒了?!
時嬋猛地收回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將到了嘴邊的尖叫嚥了回去。
厲靳堯一覺好眠,就算醒來發現自己被八爪魚一樣的時嬋纏著,都奇蹟般地覺得並非那麼難以接受了。
特別是看見時嬋瞪大眸子,如同受到了驚嚇的貓兒一般,厲靳堯的心情越發的好。
時嬋倒是迅速從床上蹦下來,磕磕巴巴道:“二爺,不是我主動爬上你的床的,是……”
厲靳堯撐著手坐起來,打斷她的話,“我沒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