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

後臺的時莜莜緊緊攥著裙襬，聽著刺耳的掌聲，眼角猩紅。

“你想暖海？好啊，我成全你！早晚有一天，我會把你丟進大海里去喂鯊魚！”

導師又問了幾句，後給予肯定跟表揚，時以沫獲得開場為止第一張全票透過的歌手。

下面輪到時莜莜上場。

她輕輕嗓子，昂首挺胸的走上舞臺。

“哇！”

“天啊！”

一陣陣驚歎聲從觀眾席傳來，比時以沫剛出場的時候那幾個假粉絲的聲音大多了。

時莜莜的虛榮心瞬間被滿足，再次抬高下巴的角度，像只傲慢的孔雀一樣走到舞臺正中央。

就算蘇晨不來幫自己站臺，媽媽也會安排人，別的不說，這一出場的氣勢就蓋過了時以沫，等下的掌聲跟歡呼聲也一定高過她。

啪！全場暗下來，緊接一道光速從上落下，把時莜莜籠罩在光圈裡。

觀眾席裡突然響起了竊竊私語的聲音，甚至還有輕笑聲。

時莜莜心裡一緊，下意識的看向導師席。

最邊的一位女導師表情有些奇怪，單手扶額，肩膀顫抖，說不上來是想笑還是想哭。

時莜莜音準本來就不太好，聽到伴奏響起，更是緊張的找不到調了。

三個節拍過去，她才勉強跟上，剛進入副歌部分，大螢幕上亮起了一顆紅燈。

時莜莜知道，這是有導師否定的標誌。

可是她唱的是羅自詡的作品，沒道理被pass掉啊。

只要音樂沒停，她就還有機會，只要有兩個導師給綠燈，她就可以透過。

沒想到，下一句歌詞都沒唱完，三顆紅燈全亮了，與此同時音樂也跟著停止。

時莜莜氣不過，對著話筒說：“你們為什麼否定我？”

“這位選手，你可能走錯演播室了，選秀節目在隔壁。”女導師友好的提醒。

“……”時莜莜抿了抿唇，“我是來參加原創新歌聲的。”

“你確定，剛剛那首歌你是作者？”c位老師冷聲質問。

時莜莜用力點頭，“是我的作品沒錯。”

羅自詡那種大腕是不會來看這種小比賽，只要他不在就不會有人拆穿自己，“而且，我覺得我的作品，不比前面那個選手的差。”

她指的是時以沫。

自以為是的態度再次讓現場亂了起來，議論聲，爭執聲，戲謔聲。

另外一個導師俯身看向女導師，“如果按她唱的來說，應該算原創。”

時莜莜見有導師挺自己，頓時有了底氣，唇角控制不住的揚起來。

“跑調也算的話……”女導師笑著接話，“咱們淘汰錯很多人呢。”

時莜莜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

跑調？她跑調了嗎？

她悄悄回頭看幕布後面的蘇風韻。

幕布後面有個顯示器，可以看到舞臺上的畫面。剛剛在化妝間的時候，蘇風韻只是覺得時莜莜的臉抹的有點白。

但是又覺得舞臺那麼大，沒人會近距離看時莜莜的臉，白點也無所謂。

沒想到攝像機的畫素那麼高，拉近距離之後，她瞬間就明白為什麼時莜莜一上臺，觀眾就驚歎起來。

因為時莜莜的臉不僅是白，還卡粉，在她做出誇張的表情時，就好像帶著一張滿是皺紋的面具一樣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