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建國一回家,就聽到樓上在砸東西。
“我要告他們,告他們!”
時莜莜想到自己狼狽的身影,跟網友的冷嘲熱諷又抓起一個花瓶砸在地上。
“悠悠,你別弄傷自己……”花瓶在蘇風韻的腳邊碎開,她急忙退了一步,“這件事等你爸爸回來再說,他一定有辦法解決!”
“爸爸呢,爸爸為什麼還不回來?”時莜莜慌亂的去找手機,“我給爸爸打電話,現在就打……”
“不用打了。”
時建國推門進來,看到屋裡的狼藉,臉色更難看了。
他狠狠瞪著蘇風韻,“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
“你衝我來什麼?”蘇風韻不服氣的懟回去,“悠悠是我女兒,難道就不是你女兒?她被人欺負,你就眼睜睜看著?”
“慈母多敗兒!沒有那你的教唆,她會偷羅自詡的作品?”
“我沒偷!”時莜莜覺得自己超委屈,“真的是姐姐給我的,不信你去問她!”
時建國氣的胸口一鼓一鼓的,轉頭吩咐傭人,“去把時以沫給我叫過來。”
傭人看了蘇風韻一眼,小聲回答,“大小姐不在家。”
“不在家?”時建國質問蘇風韻,“你們一起去參加比賽,為什麼沒一起回來?”
“肯定是她心虛,怕爸爸教訓她,所以躲出去了。”時莜莜抽泣著說,“我真沒想到姐姐會算計我……”
“你就不應該投機取巧!”時建國目光凌厲的瞪了一眼,“作品的事先不說,你看看你在臺上說的那是什麼話!什麼豬,什麼窮,簡直笑掉大牙!”
“我……”時莜莜看向蘇風韻,蘇風韻立刻說:“悠悠還小,當眾被人質疑,心一慌才亂說的。”
“對對,我當時太害怕了……”時莜莜捂住自己的臉,眼淚大顆大顆的掉,“爸,時以沫還收買了化妝師故意讓我在臺上出醜……”
啪!一個茶杯砸在地上。
蘇風韻跟時莜莜都愣住了,時建國很少發這麼大的火。
時建國揹著手,在門口踱了兩下,狠狠的指著時莜莜。
“肖睿早就跟我說了,是你一直霸佔著化妝師還刁難人家……上臺前你就不知道照照鏡子?一出事就往時以沫的身上推,你不跟她要,她會主動送給你?!”
時莜莜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反駁,爸爸一向都偏袒自己的,怎麼突然替時以沫說話了。
蘇風韻反應快,眼珠一轉立刻接話,“女孩子都愛美,讓化妝師給仔細化妝怎麼了?時以沫那個小賤#人肯定知道羅自詡今天去看比賽……年紀輕輕就這麼多花花腸子,長大了還得了!”
“什麼賤#人!這是你當媽的該說的話?!”時建國一般不發火,真的動怒了蘇風韻也有些忌憚,“別把所有的錯都推給以沫!今天這事,我看她沒錯!不僅沒錯,表現的還挺好!反倒是你們母女,給我好好反省反省!”
時建國摔門走人,時莜莜反應過來急忙追上去。
“爸爸!爸爸你聽我說……啊!”時莜莜一不留神踩在了花瓶的碎片上。
蘇風韻急忙過去扶她,還是慢了一步。
她眼睜睜看著時莜莜摔倒,趴在了時建國砸碎的茶杯上。
“啊!”時莜莜慘叫一聲,摸到自己臉上的血,驚詫的瞪大眼睛,“我的臉,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