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想得知林晚吟沒有困擾此事,心裡的石頭落了地。
賀風眠很認真為林晚吟整理化妝桌,漫不經心的眼光,發現有一支精美髮簪。突發想起曾看過一個帖子,有個髮型,記憶深刻,看她結束通話電話後,一本正經提議:“晚吟,我給你盤個頭?”
“好像是紫萱送的。”
林晚吟回應了一句,隨即,目瞪口呆,沒有成功的把握。賀風眠卻胸有成足,第一步是小心翼翼為林晚吟梳梳頭,然後在中間分叉,辮了小麻花,挽起後,別入髮簪。
林晚吟在鏡子前驚歎,似乎穿越古代,散發一種純粹的美。情不自禁拍照留念,發朋友圈稱讚賀風眠:“你好棒,世界上還有你不會的嗎?”
賀母目不轉睛的看林晚吟,流露出羨慕之情。
林晚吟檢視評論,所有人對賀風眠大吃一驚,難以掩飾的笑容:“媽,我懷疑他偷偷學了很多技能。”
賀母見狀,氣呼呼地拍拍賀父肩膀,不及林晚吟每一個平凡的日子都過成精緻:“那你為我學新鮮事物了嗎?”
賀風眠和林晚吟不由地相視而笑。
賀風眠為了停止議論紛紛爭執,不由分說選擇收購娛樂記者雜誌社。小周又氣又急,這時候,林晚吟在周氏附近約她見面,馬路上,陽光的溫度,樹枝上的小鳥也慵懶了不少。步行幾分鐘時間,令她大汗淋漓,撲面而來的冷氣,心情不由地愉悅起來,驚詫的是,她一副若無其事樣子,正在吃黑椒意麵:“嫂子。”
林晚吟陪小周玩了這麼長時間,也應該適可而止,迷失了所有方向和目標,語氣平淡:“小周,我想問問你,這樣的生活有意思嗎?”
小周遲疑片刻,和林晚吟四目相對:“嫂子,我只是在實事求是。”
賀風眠和林晚吟婚姻已經歷過一次考驗,如今,沒有誰可以突破這張紙:“是嗎?那我謝謝你的關心。”
小周眨了眨眼,向服務生要了一杯白開水。
“我現在少食多餐。”林晚吟告訴小周,賀家凡事以她為中心,一眼看穿她下一步很有可能會不小心滑倒,然後推她一把:“有閃失的話,你肯定也擔當不起吧?”
小周神色複雜,抿唇不語。
“其實,你很聰明,只是沒有用對地方。”林晚吟毫不遲疑地稱讚如果小周分擔周父身上壓力,或許是賀風眠最好合作夥伴,從她做全職太太,除了必要場合,林晚吟像和社會脫軌一樣,也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和吳想聊天,揭穿她謊言:“根據我懷孕時間推算,你還沒有回國不是嗎?”
小周有幾分訝然,轉而,步入正題,楚楚可憐向林晚吟求助,她天真的認為,吳想只是嚇唬一下而已:“嫂子,可是,他準備告我。”
吳想只是單純想為林晚吟打抱不平,她卻簡單的幾句話,解決所有:“那你還原一下真實通話記錄吧。”
“葉。”小周話還沒有說完,被林晚吟毫不留情打斷,她不是在這段友情中挑拔離間,只是葉川說從信任到滿懷戒備總是一不留神掉入陷阱裡:“你別去打擾葉川。”
小周乾笑了幾聲,和葉川交情走到盡頭。
葉川說想宴請同家族的人吃頓飯,可能等幾天回A市。
“嫂子,真是對不起,給你帶來了很大的傷害。”小週迴憶過去的歲月裡,賀風眠平常會留下零食或者因為分神沒有在課堂上聽講,做題時沒有透徹重要知識點,會毫不遲疑地教她,一起寫作業。心間劃過一股暖流,後來,每次一旦有束手無策的事情,習慣性的想起他存在,卻沒有聽說過任何一句海誓山盟的話。
經歷了所有,林晚吟不卑不亢,有女中豪傑的胸懷,沒有對小週記下仇恨,她醒悟,誠懇道歉。
——
林晚吟躺在床上,恍惚聽見開門的聲音,開啟小檯燈,轉頭,看向賀風眠,恬靜神情:“你回來了。”
賀風眠內心忐忑不安,擾亂林晚吟安寧,放輕了腳步,不曾想也被察覺:“你還沒睡?”
傍晚,賀風眠發來資訊,有公務在身。林晚吟輾轉反側,決定一如往常的等待,充滿溫情的目光,擔憂也煙消雲散:“我在等你。”
“你放心,我回來一定注意安全。”賀風眠聽說孕婦作息時間將來會影響孩子:“乖。”
林晚吟一眼看穿賀風眠沒有精神氣,反而眉心緊緊,臉色疲憊感:“是不是合作不順利?”
賀風眠沒有否認,談判間,對方抬高價格,除去成本和人工,計算下來賀氏回不了本,不歡而散。林晚吟一字一句分析心思:“他們只是故意在等你開口,不如在等等。”
少許的關切和寬慰,賀風眠陰霾漸漸驅散開來:“好。”
“沒有誰可以質疑你的能力。”
賀風眠柔聲地問:“你今天反應還好吧?”
“嗯嗯,沒有問題。對了,那你肯定還沒有吃飽飯吧?”林晚吟勸賀風眠別和身體作鬥爭:“我給你熱熱包子吧,媽蒸的。”
賀母前一天夜晚,忽然間想起來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林晚吟一次還沒有吃過麵食。白天,興沖沖的活了面、調餡。
賀風眠簡單的衝了澡,披上了一條浴巾,和林晚吟相視而坐:“也是不能讓你照顧我。”
林晚吟端著冒熱氣的包子,由賀風眠猜一猜:“開個盲盒。”
“茴香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