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很安靜。安潔莉娜說完話之後就沒有再說什麼了。方旭也沒有再問什麼了。不是不想。而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此情此景。其實很讓方旭為難。
說白了。他還是對待感情的問題。很糾結很笨。哪怕現在他已經改變了很多。但並不是什麼玩家。更不是感情專家。很難做到收放自如。
所以。此時不說話。反而對大家都好。
就這樣靜靜的抱著。也許像她說的那樣。她放不下尊嚴。哪怕方旭現在是‘一鍋之煮’。掌控著一個高科技的城市。但那又怎麼樣。沒法律約束。但卻有道德約束。更何況安潔莉娜本身就是一個有信仰的人。她自己放不下尊嚴。她的信仰也不允許她做出這種選擇。所以註定她要走。這個走。也許不是離開利莫里亞。僅僅只是離開方旭的身邊。
未來見。或者不見。其實都沒有所謂了。
當然。也可以說安潔莉娜有點小分裂。一方面是放不下尊嚴。一方面。也許是出於私心。就像她自己所言。最後一次。讓她偷偷的。放下一次尊嚴。讓她最後一次感受一下方旭在她身邊的存在。
再說俗氣點。就好像安潔莉娜所說的。她沒結婚。甚至都沒有過其他的男朋友。這是方旭之前沒想過的。之前方旭的心裡還有點小難受呢。可現在。知道她一直守身如玉。心裡卻更加難受。
只是。有些話不管真還是假。都已經不太重要。沒結婚。或者結了婚。有男朋友。或者沒男朋友。對於他們兩個人來說。至少此時此刻來說。都沒有關係了。
方旭默默的陪著她。就這一夜。什麼都沒有做。甚至都沒有睡覺。就這樣感受著對方的氣息。呼吸。方旭的腿麻了。但也沒有移動。血液不太迴圈。
直到凌晨。兩個人才有了動靜。當然不是什麼破鏡重圓的動靜。也沒有狗血的非要來一發分手炮。
安潔莉娜餓了。她今天都沒有怎麼吃東西。
讓酒店送來了夜宵。還有紅酒。安潔莉娜沒有說什麼。但方旭很自覺的陪她一起。
“以後我們就是合作關係了。在利莫里亞的發展。我負責。”端著酒杯。安潔莉娜輕聲說道。嗓子微微有點發澀。聽得出來。
“說這句話的意思。是想讓我多照顧照顧你。”方旭抿嘴一笑。也舉起酒杯。
“當然。我們……還是朋友嘛。學漢語的時候。學會了三個字。叫作走後門。對吧。”安潔莉娜歪了歪頭。俏皮的眨了眨眼。似乎學會了漢語。是一件很牛的事情。
“呵。”
方旭樂的點了點頭：“對。走後門。不過你們博朗家族是什麼胃口。想吃什麼。”
“當然是科技。你知道的。我們有武器公司。如果能夠跟利莫里亞的武器研發合作。那就是最好的了。”安潔莉娜倒也不客氣。
方旭愣了一下。旋即咧嘴：“聽你這話的意思。你們這次過來。背後的支援力度不小啊。直接就提武器研發的合作。”
武器研發和武器販售。可不一樣。利莫里亞這邊私下裡賣了不少東西出去。至於賣出去別人怎麼研究和研發。那都是別人的事情。但合作研發的話。僅僅只是跟中華那邊的高層合作了。而且只是一部分。
安潔莉娜開門見山的意思。聽得出來。背後肯定得到了老美高層的全力支援。也許是知道方旭的身份。知道方旭跟博朗家族的關係。而博朗家族又知道安潔莉娜跟他的關係。所以。這可真是走後門呢。
安潔莉娜看著方旭沉默。也不急。就這樣抿著酒。翹著腿。盯著他。眼神慢慢也有些迷茫。看得有些出神。
“武器研發的合作……”
半晌。方旭才緩緩開口：“其實沒什麼不可以的。雖然利莫里亞這邊還沒有跟誰進行過深度的合作。但是。也有開始合作的打算了。就算你不提。估計過不了幾年。利莫里亞會開放一些。跟一些高層的進行深度的合作。不過雖然咱們關係近。但有些話我不得不說。合作可以。但只能在一些特定的領域內。我甚至可以私人提供技術給你們。但有一些武器的領域。是任何人都觸碰不到的。你要明白這一點。”
方旭擺手：“而且說句實話。公是公。私是公。這要分明。我在利莫里亞不管事這點你知道的。很多大的方向。我頂多就是有建議權。所以最好的合作方式。就是以我私人名義提供技術。另外的需要配合能源方面。你們自己去找利莫里亞的高層談。跟我沒關係。”
安潔莉娜點頭：“我明白。不過……有一點我不懂。武器領域。利莫里亞分了很多種嗎。”
“高科技武器只是一個大的稱呼罷了。”方旭搖頭：“其他的不說。奈米武器現在很多國家都在研究。你們老美也很有成效。但是在利莫里亞。這只是一個小分類罷了。所謂的什麼螞蟻士兵。蚊子導彈。都只是初級。還有氣象武器。電磁武器研究的比較深入一點。不過越往上分支就越多。而且所需要的能源也更加的講究。就目前地球上的能源。說真的。不行。還有系統。也只有我們利莫里亞的系統。可以帶動這些高科技武器。”
安潔莉娜沉默著。半晌才抬起頭：“利莫里亞要統治地球嗎。”
“噗。……咳咳。”
一口酒。噴了出來。連連咳嗽了好幾下。安潔莉娜盯著他。忍著笑。有些不滿的問道：“我說錯了嗎。”
回過氣來。拍了拍胸口。方旭苦笑搖頭：“你思維跳躍的挺誇張啊。我說這些東西不是吹噓什麼。高科技武器。奈米衛星。氣象武器。超級系統。不管這些到底有多強大。哪怕我們可以組建高能機器人部隊。但我們沒想過去統治什麼。哪怕利莫里亞發展的強大無比。跟不會主動在地球上發動戰爭。因為沒必要。也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