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洗完手上的黏液,順便幫蛋的錶殼也清洗乾淨。
赫洛也看到了蛋原本的面目。
灰白色的底殼,映襯著一些黑圓圈。
整個蛋極具風格。
只是赫洛看見這枚蛋不由得有些疑惑,按理來說自然界這種花裡胡哨的圓圈,代表是有毒的吧...
“還能走嗎?這裡已經是黑森林的外圍了,但我們還需要先到下一座城市才能回到帝都。”
梅納走過來,蹲下看著赫洛血肉跟褲腿已經融合在一起的雙腿。
赫洛現在的樣子很是破爛,雨衣只留下掛在脖子減半上的一點點,從胸膛以下的衣服都在船艙中碎成渣了。
甚至一些布片因為身體多次粉碎再修復,被血水緊緊貼合在傷口上。
也正是因為如此,梅納不撥開外面的碎衣,是看不見裡面蠕動著的肉絲。
赫洛站直身子,活動了下雙腿,皺著眉頭說道:
“傷勢太嚴重了,能走!但可能堅持不了太久...”
說實話,赫洛有些吃不準梅納是什麼來頭。
從昨晚開始,他就覺得世界觀被整個打翻,從遊戲男到經歷過生死,這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就像是被打翻的萬花筒一樣,裡面的內容顛倒過來,和之前相比,完全不一樣!
而面前這個男人...
在酒館的時候表現的玩世不恭,甚至後面術師學徒對他的評價都不算太好。
好像在帝都中,梅納的性格人盡皆知一樣。
理應負責的學期考核,結果卻是四位術師學徒全軍覆沒,在這種情況下,他依然沒有表現出任何情緒。
淡然的執行帝國任務,並且還很有耐心的教導他。
“很抱歉,我並沒有醫療魂術。”
梅納攤開雙手,在衣袖裡一陣翻找,找出一個瓶子丟給赫洛。
“先忍耐一下,塗點藥,這隻能起到止血的效果,對於血肉的恢復並不顯著。
別這麼看我,你應該理解,術師之間的戰鬥,同等實力下的術師,要麼重傷,要麼死絕。
簡單的藥物或是魂術起不到作用。”
赫洛接過藥瓶,從中倒出藥粉,塗抹在雙腿的傷口上,隨口問道:
“那術師出門不是提心吊膽的,要是真打不過呢?”
梅納笑道:“你找到關鍵了,大部分術師寧可把精力放在研習移動魂術,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精力研究治癒魂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