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明月高掛,
如果沒有現代化裝置,人待在空蕩蕩的房間裡,會覺得特別無聊,
白雪蜜只愛看偵破類書籍,這裡只有文學類和古典類書籍,她自然是出了房間去看星星。
天空純淨如啞光藍,白雲是洗滌過的沙,悠悠地襯著亮白的月亮。
古剎飛簷上的鈴鐺偶爾發出叮叮噹噹的脆響,帶著悅耳的餘音。
嬴天一直在暗處觀察白雪蜜,不停地給自己鼓勁——
過去吧,過去找她,直接表白!
山上幾日相處下來,自己真的很喜歡她。
她善良,刀子嘴巴豆腐心。
她愛憎分明,會掏心掏肺地對待朋友。
她樂觀活潑,充滿正能量,與她在一起,心裡的霧霾都會一掃而光。
她不僅讓自己放下了怕雪的心結,也讓自己克服了與別人身體發生接觸的恐懼症。
這種恐懼症還是來源於那一場致命的雪崩。
他在爸媽的屍體底下待了整整一個星期才被人發現。
他靠雪水維持生命,全身從內到外已經凍傷。
當有人搬走他父母的屍體,將他抬起,他感覺被他們所碰之處劇痛無比。
從此,他怕被人碰,一旦有人碰,腦海就會蹦出當時雪崩的場景。
而且當初那種痛也會復甦,痛徹心骨,讓他內心充滿憤怒和恐懼。
然而,白雪蜜改變了這種狀況。
當他貼著她坐著,手臂碰到了她,是一種安全、親切的感覺。
之後的每一次觸碰,不是痛苦,而是溫暖,就像一股暖流,讓內心愉悅。
他迫切地想留住她,不僅僅是為了所謂的使命,也是為了自己的內心。
他鼓足勇氣靠近她。
她聽得出他的腳步聲,問道:“天哥,月亮美嗎?”
“是啊,很美。不過哪有你美?”他的聲音就像風一樣吹進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