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您不說清楚，我怎麼可能明白？”蒼海東一副十分無辜的樣子。

葉蓮媽媽氣得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葉蓮怕她露餡而驚跑蒼海東，張開手臂跑到她面唱：“飛呀，飛呀媽媽跟寶寶飛呀，飛呀”

一邊對她擠眉弄眼。

小寶咯咯咯地笑，學著她在沙發間“拍翅膀”。

葉蓮媽媽冷靜下來，用手給自己扇風，儘管是冬天，她都覺得悶熱得慌。

“葉蓮，寶寶，當心，別摔著。”蒼海東關懷地提醒著，然後對葉蓮媽媽鞠躬：“求你媽媽，別讓我跟葉蓮分開。我愛葉蓮，就算她瘋了我也愛她。她是小寶的媽媽，您忍心看著小寶這麼小，就生活在支離破碎的家庭之中？”

葉蓮媽媽冷笑：“我給你聽一段錄音。”

她把醫院那個兔子老頭的口技放給蒼海東聽。

蒼海東臉上的肌肉開始打顫，但是很快鎮定自己，解釋道：“這是誤會，絕對是誤會，一定是那個醫生想敲詐我斷章取義錄了這當中的一段。我的意思是，先治葉蓮的身體再治她的精神，您不知道，當時葉蓮屎尿失禁，有多慘您知不知道——”

他說到這裡用力地擦眼睛，似乎是哭了，繼續用哭腔解釋：“您想想，治療精神病的藥是有副作用的。”

葉蓮媽媽斜著眼睛瞪著他——

卑鄙的傢伙！假如沒人知道真相，真會被你的謊言糊弄過去！

章蕪看出葉蓮媽媽氣得不行了，著急地提醒兒子：“你好好認錯，快認錯！”

蒼海東意識到沒人信自己，乾脆跪在葉蓮媽媽面前：“我說的千真萬確。您不知道我有多愛葉蓮，我怎麼可能會傷害葉蓮？”——

警車疾馳過來，快靠近穆融恆家的時候，道路被一輛正在收拾垃圾的三輪車擋住了。

“嘟！”警察摁了一聲喇叭提醒清潔工人讓道。

那喇叭聲沙啞而低沉。

蒼海東警覺起來。

想起大家對自己的態度，他忽然醒悟過來，也許——

他迅速掃大家一眼，沒人眼裡對他有友好的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