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若再次問自己,還是同樣的答案。
他的喉結上下動了動,忍住自己的衝動——
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
幾天前他就知道了他倆舉行了婚禮的訊息。
當時心就涼了。
尊重現實吧!
他痛苦地轉身,到飲料臺給自己倒上一杯紅酒,想壓下心頭的火。
可是,一杯酒下肚,卻像油一樣讓火燒得更旺。
他再給自己倒一杯。
往日被她拒絕的屈辱竟然又冒了出來,逐漸佔了上風——
憑什麼谷玉不可以屬於自己?
自己哪一點比穆融恆差?!
他再次倒了一杯酒,仰頭喝下去,腦袋完全被火苗考糊了——
谷玉忽然驚醒,但是動彈不得。
一陣難以名狀的劇痛襲遍全身
她的眼睛裡滿是絕望,如同死去的人一般,一動不動地睜著,定定地看著頭頂銀白色的遮光簾,後悔不迭。
後悔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睡著了。
後悔那麼信任都凱,竟然上了他的賊船!
但是後悔有什麼用?
接下來該怎麼辦?
自己該怎麼面對穆融恆?——
去塔妙尼島大約有150海里,遊艇仍舊急速往前行駛著。
都凱靠在欄杆上,海風狂撩著他的劉海,冷卻著他身上躁熱的細胞。
他忍不住就神經質地笑。
萬萬沒想到,谷玉竟然還是少女之身。
她的第一次,居然是自己的!
如果是這樣,何不勸她立即與穆融恆離婚?
不過,假如她再嫁給自己的話,就是二婚的身份了,自己的父母能夠允許這樣的媳婦進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