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蜜隨著吊橋的搖擺,搖搖晃晃地靠近嬴天,聽見他在唱歌:
“我把白酒當礦泉水喝下。
“天地與我一起旋轉。
“笑與哭都可以肆無忌憚”
她聽著有些生氣,什麼破歌。
他真是好漢不知餓漢飢,人家正在與邪惡和死亡做鬥爭,忙得焦頭爛額,他卻在這裡無病呻吟!
只見他攤開四肢,手與腳伸到了吊橋外。
如果他一翻身,就可能自由落體,掉進底下的河裡。
多危險!
這個無所事事就會添亂的人,淹死我也不會掉半滴眼淚!
白雪蜜氣鼓鼓地想著。
自己多忙,還得來為他操心!
找到他的人告訴自己,說他不準任何人上這橋來打攪他,否則他就從這橋上跳下去。
還說什麼他是“生於山林,卻死於水底,雖然並不完全甘心,但也算是來之於自然,迴歸自然。”——
嬴天的確喝過酒,才會這麼口無遮攔。
他需要這種宣洩。
自己受夠了白雪蜜的冷落。
她何時在意過自己?
未婚夫只是一個擺設嗎?
她把自己的自尊心傷成了一地雞毛。
自己真想逃離,逃離被規定了的人生,去過不受人主宰的生活。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天上的月亮,卻有云朵擋住了它的亮光。
白雪蜜站在他面前,俯視著他,眼神十分生氣。
就因為自己跟爺爺在一起而忽視了他,他用得著這麼任性?
“回去。”她命令。
“回去?”他仍在醉意中,伸手撥開這片雲,又看見了月亮,臉上露出笑容,“是啊,我想回去。爸爸,媽媽都在月亮上等著我。”
真是說胡話!她府身拉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