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啟了一條縫。
若見露出自己半邊身子,把入口堵得嚴嚴實實,裡面有很複雜的味道飄出來。
類似於咖啡,有焦香味。
穆融恆低頭看見她眼睛裡布著血絲,還戴著口罩,認為她病得不輕,十分道歉地說道:“對不起,我本意是想探望你,反倒打攪你休息。”
“說哪裡的話,你不用這麼客氣。”若見慌亂地接過他手頭拎著的禮物。
自己身後是一套單身公寓。
她跟穆融恆說過,自己很懶,最怕收拾家務,所以特意從家裡搬了出來,弄了這麼一套酒店式單身公寓獨住。
其實也有自己操盤需要安靜,而且還有抽菸的惡習的原因。
“多喝水,多吃水果,多睡覺。吃點維生素E膠囊。這裡都有。”穆融恒指著禮品袋叮囑,然後告別,“那我走了。”
他就這麼走了嗎?若見看著穆融恆高大的身影,依依不捨,這是自初中畢業以來,第一次見到他本人。
他比照片中的他還帥氣,比初中時候的他多了令人難以抗拒的魅力。
那眼睛,能立刻把自己帶到廣闊無垠的宇宙中,而他的聲音,讓自己如同面對著大海,聆聽海濤。
不,自己還想跟他多待一會兒,離下午的開盤還有1個半小時呢。
“你等等。我們一起去吃中飯吧?”她大聲說。
穆融恆停下腳步,也行,生病的人再生病,也該吃飽再養病——
餐桌的對面,若見雖然摘下了口罩,但是戴著墨鏡。
穆融恆覺得她的打扮有點滑稽。
自己沒見過她現在的模樣,印象還停留在她初中時候的樣子。
先前在她家門口看到了她的眼睛,現在看到了她的嘴巴,兩者拼湊起來,還是蠻像那個時候的她。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陌生?”她笑。
有墨鏡遮擋自己的眼睛,她才會如此自信又自然地與他對視,反正他現在看不見自己的眼睛。
“沒有,我覺得你還是老樣子。”
“不至於吧,我都三十多了,班長。”她聽了覺得挺舒服的,這等於他在誇自己仍舊年輕。
這無疑讓她的思緒又回到初中。
那真是一段少年維特最經典的煩惱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