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麥藍斷然拒絕都凱與自己通行。
都凱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多愁善感過。
他這脆弱不僅僅來源於父親這偉岸的形象在自己心目中的崩塌,更源於自己在愛情上的嚴重受挫,也源於自己對母親突然亡故的懷疑。
他覺得自己的精神世界混亂不堪,曾經引以為豪的一切都化為煙雲,他知道自己返回中國就是走向更深的深淵,所謂的都氏掌門人這個過去夢寐以求的東西現在如同雞肋。
他像一個斷乳的嬰兒,渴望被人安慰,可是都麥藍給他的只有痛罵和鄙夷。
“爸,能不能讓我和谷玉說兩句話,就五分鐘,單獨說兩句。”
“不行!”
“爸。”他還想哀求。
都麥藍惱怒地用槍對著他:“下車!”
都凱的目光由哀求轉為憤怒:“那你殺了我!”
都麥藍沒想到兒子會這樣,忽然把搶對著谷玉:“我他媽真想殺了這個害人精!如果不是她,你敢這麼跟我作對嗎?!”
都凱害怕了,趕緊說道:“我走!”然後拉開車門下了車。
車子在他面前吐出一股難聞的尾氣疾馳而去,他的眼裡現出絕望又惱怒的神情,拿起手機,尋找司機手機的定位。
這司機是他叫過來一起營救他老爸的,是他的手下,自然在他的控制之下——
別克商務車駛入一個綠樹成蔭的小區。
“如果我半個小時也沒有回來,你就押著這個女人到3號樓1203,用她來交換我。”都麥藍吩咐司機,然後戴上墨鏡下車去。
沒多久,有人敲司機的窗戶,司機別過頭看一眼,吃了一驚,搖下車窗說道:“都少,你怎麼來了?”
“開啟車門。”都凱命令。
那人把車門鎖摁開。
都凱上了車,吩咐:“按照我說的做,直接開車去雲南。”
“雲南?那都董呢?”
“我跟他分頭行動,現在你歸我管。”
司機沒反對,都凱才是自己最直接的頭。
都凱來到最後一排,坐到谷玉身邊,說道:“只要你不喊叫,不企圖逃跑,我不會傷害你。”
谷玉點點頭。
都凱扯出谷玉嘴裡的布,谷玉只覺得嘴部很痠痛,而且特別想嘔吐,緩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能說出話來:“我想上廁所。”
“對不起,谷玉,我不能讓你去公共廁所,只能給你找個僻靜處。”都凱解開她腳上的繩子,“你是聰明人,只要你配合我,我真的不會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