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離開了。
那是一個天空澄澈宛若秋水的早晨。
那是一個與往常一般無二的早晨。
晨風吹在身上,讓人感覺十分涼爽愜意。
那天,是許淺素與溶月從清徐回來的第二天。
許淺素與溶月坐上電車,去往咖啡店。
事到如今,兩人其實並沒有去咖啡店的必要……但那裡是溶月住的地方,所以她天然對那個不大的咖啡店抱有親切感。
於是兩人便去了。
抵達咖啡店時,詩織穿著白色針織毛衣,蹲在門口,為三盆花澆水。
悉心照料下,這三盆花的長勢很好……尤其就是月見草。
如今瀕臨它的花季,它已經展開了鮮豔欲滴的花骨朵,想必不出幾天,就能看到它開花了。
注意到兩人,她抬眼看來,繼而輕佻地吹了個口哨,“雙人旅行後,嘉德麗雅居然沒把你宰了……運氣不錯嘛,許淺素~”
許淺素還沒有說話,溶月倒是反駁了詩織。
她說,“嘉德麗雅小姐雖然脾氣很差,但她在小素面前,十分溫柔,善解人意。”
詩織眨了眨眼睛,繼而輕快一笑,長身而起,輕輕晃著水壺,攤了攤手,“是~反正嘉德麗雅與瑪俐都溺愛他~”
“溺愛也太誇張了。”許淺素推開咖啡店的玻璃門,門後的風鈴便發出清脆的輕響。
溶月揹著雙手,跟在許淺素身後。
“你們兩人吃早飯了沒有?”詩織跟著走進來,問。
“在寶可夢中心吃過了……你還沒有?”許淺素偏頭看了她一眼。
“已經餓到本姑娘C罩杯的胸都快要變小了。”詩織回答。
許淺素翻了個白眼。
溶月掩嘴輕笑了下,繼而挽起衣袖,仰了仰下巴,帶著自得驕傲的語氣道:“我去做飯吧。”
“你會做飯?”許淺素偏頭看來,好奇問。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說著,溶月便從衣兜裡拿出許淺素送給她的白色緞帶,將身後的金髮挽成糰子狀,露出雪白纖細的脖頸,繼而走進烘焙室。
咖啡店內便只剩許淺素與詩織兩個人。
許淺素在櫃檯後坐下,繼而偏頭看著詩織,問,“緣朱神社沒人了嗎?”
詩織微微一愣,在許淺素的對面坐下,一手撐起側臉,不著痕跡道,“當然,我一直以來都是緣朱神社的孤家寡人……讓你在那兒謀個差事,你也不願意。”
許淺素不再多言。
不一會兒,溶月便端著兩個盤子,從烘焙室內走來,將其放在櫃檯上,“嚐嚐,這可是我第一次為你們做早餐!”
溶月的早餐,其實就是煎蛋,切好的麵包,以及牛奶。
“嗯……以新人的角度來看,這確實是最不容易出差錯的做法。”詩織用刀叉切下一片煎蛋,放進唇裡,咀嚼一陣兒,杏眼一亮,誇讚道,“很不錯嘛~溶月。”
“畢竟是我嘛~”溶月得意一笑,繼而又看向許淺素。
“就算難吃,我也會吃的一乾二淨。”許淺素用筷子夾起煎蛋,口中說道。
“就算難吃,你也要說好吃。”溶月用著不容置疑的口吻道……倒是帶給了許淺素一點瑪俐與嘉德麗雅的感覺。
擺放在咖啡店內的顯示屏正在播放一個動畫……一個似乎是反派的魔女,念著咒語,正向攻擊她的人類騎士釋放詛咒。
溶月動畫被吸引了注意,點了點唇角,繼而好奇問,“詛咒……是什麼?”
“啊?”詩織咀嚼著煎蛋,側眼看了下顯示屏,才反應過來溶月為什麼會這樣問。
她把嘴裡的煎蛋嚥下去,繼而伸出一根纖細的手指,在空中輕輕轉著圈,隨口解釋道,“怎麼說呢?需要用魔力才能使用,但感覺詛咒就是癌症一樣,很難剝離,會永遠伴隨著被詛咒者,直至被詛咒者死亡……總之很不祥。”
溶月黛眉輕輕挑了下,卻是升起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