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得兩手都是泡沫的時候,忽然後背靠上了一個溫暖的胸膛,他從後面攬住我,頭埋在我的頸間,晃著手臂,撒嬌的口吻:“不洗了,我們回房間看電影吧。”
我笑著掙了下:“別動,我在洗碗呢,待會摔了。”
他在我耳邊低語:“不洗了,明天我來洗,我們回房間看電影吧。”
我轉頭看他,他笑得狡黠。
我笑:“看什麼電影?”
他吻我的耳垂,聲音低低的有點沙啞:“你想看什麼都行?”
耳朵有點癢,我掙了下,說:“那我們看《生化危機》吧。”
他停下動作,瞪大了眼睛:“喪屍……”
我笑:“是啊,我就喜歡看喪屍,要不《貞子》吧,今年剛上映的,聽曉婉說很刺激。”
他的眉頭跳了一跳,咬牙切齒:“不好看!別聽她亂講,叫凌宇森多看著她點,老是跑來找你,耽誤我的時間。”
我笑:“這個月她才找了我一次。”
他一臉傲嬌:“一次也太多了。”
顧三歲。
他強行把我的手拉起來,開啟水龍頭衝去泡沫,半抱半推地哄著我往樓梯走去:“我的筆記本里有更刺激的電影,你想看什麼都有。”
十分鐘之後,我翻遍了他筆記本里的電影,最刺激的就是《肖申克的救贖》,其他的都是《教父》《辛德勒的名單》之類的電影。
越獄,確實很刺激。
我瞪他:“你騙人!”
他笑得一臉得逞。溫柔地把我攬在懷裡,親我的額頭、眼角,聲音帶了幾分笑意:“我錯了,請組織給我改正的機會。”
“你……”我的話還沒說完,他的吻落了下來,餘下的話湮滅在纏綿的唇齒間。
“你真的回到我身邊了……”他喃喃低語,如清風在耳畔細語。
我眼睛一酸,攬上他的肩膀,踮起腳尖貼著他的唇瓣:“我不會再離開你了……”
他用力地箍住我的腰,加深了這個吻……
顧風的身體恢復之後,我們就回了顧家老宅。
他說要麼我搬過去,要麼他就跟我擠在我的公寓裡。顧三歲越來越無賴了。
公寓太小,我只好搬去了顧家老宅,周姐也隨著一起過去,在顧家幫工。
不知不覺已經半年多過去了。
顧風的外公身體不大好,精神倒是挺好的,每天都帶著小夕出去玩,把小丫頭慣得無法無天的。
以前我說她兩句,她委屈巴巴但都老老實實地聽著,自從來到顧家,每次調皮一說她,立馬就跑到外曾祖父身邊撒嬌,說媽媽罵我。
顧風外公笑著說孩子還小,有話好好說。小丫頭躲在他旁邊衝我扮鬼臉,我被她氣得肝疼。
顧風做樣子似的說了小丫頭兩句,哄我說別生氣氣壞了他會心疼的,一轉頭跟他女兒打眼色,以為我沒看到。我被這一老一大一小堵得沒話說,只好去找曉婉訴說。
在曉婉家坐了不到十分鐘我就灰溜溜地走了。
曉婉說話大點聲,凌宇森立馬哄著她不要太大聲會嚇到寶寶。曉婉動作大了點,凌宇森立馬過來扶著她說慢點別動了胎氣。曉婉喝涼水,凌宇森立刻阻止說不要喝涼水對身體不好。
這對秀恩愛秀得我眼睛疼,實在是坐不住,訕訕地道了別,一個人在路上走。
忽然在前面看到了一個身影很熟悉。
淺色的上衣,米色的休閒褲。
我怔了下,很像俞辰。
自從那天晚上他從我樓下走後,我就沒有再聽到他的訊息。
半年多,他沒有聯絡我,我也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麼,每次一想到他就覺得心裡堵得慌,愧疚、不安。
那個身影越來越近,原來不止一個人,是兩個人。
他側著頭和一個女孩子說話,神情是一如既往的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