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翰鈺讓倆人回來,宣佈他要回國。
王勇問:“哥你走幾天?”
盛翰鈺:“回去就不回來了,留在江州。”
王勇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哥,你走了我們怎麼辦?再說嫂子呢,嫂子你不管了啊?”
盛翰鈺道:“別嫂子嫂子的,人家現在是朱夫人。”
“名義上的夫人不能算,這不是你說的嘛。”王勇覺得他這決定也太兒戲了。
本來準備和朱一文大幹一場,結果場子拉開,架勢擺上,他突然說要撤了?
“這到底為什麼呀?”
王勇哭喪著臉。
將近兩米的大塊頭,蹲在地上也像是鐵塔一般,現在卻委委屈屈的哭喪著臉。
簡宜寧一直沒說話,但他有點內疚。
他知道一定是剛才自己說的話對盛翰鈺有所觸動,但他確實沒想到他能因為自己那幾句話就下定決心離開。
當初他找時莜萱用了多少心血,別人不知道,簡宜寧是知道的。
他拍拍王勇肩膀,表示自己勸勸看。
王勇閉嘴,到角落裡找個地方坐下。
“翰鈺哥,我剛才就是隨口那麼一說,你別往心裡去!”
盛翰鈺從嘴角扯出一絲笑,只是笑容比哭還難看:“你說的對,我剛才仔細想了下,從始至終我都沒有給過她幸福,如果我離開她能幸福的話,我願意放手。”
“放手”這兩個字被盛翰鈺從牙縫中擠出來。
沒有人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說出這兩個字,他想了她五年。
一千七百多個日日夜夜,想她的每一分每一秒對盛翰鈺來說都是煎熬,是用鈍刀子割肉一樣的痛。
他自殘,和人打架。
想過千百種死法,卻只留下滿身的傷疤!
還是命大沒死了。
直到他從蛛絲馬跡裡發現時莜萱可能還活著,瞬間就覺得這個世界重新從黑白變成彩色,他又有了活下去的意義。
這過程有多難受,只有自己知道。
現在突然要放手了,主動放手。
他心裡什麼滋味都有,但具體是什麼滋味又說不出來。
“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