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然變魔術般,從身上拿出一副粉色的橡膠手套,遞過來。
須臾又遞給媽媽一瓶護手霜:“在外面不比在家裡,您要照顧好弟弟,也要照顧好自己。”
“謝謝我寶。”時莜萱把女兒緊緊摟在懷裡。
女兒太懂事了。
要不都說女兒是爸媽貼心小棉襖呢,真貼心。
晚上盛翰鈺回來。
時莜萱把洗淨疊的整整齊齊的衣服捧到他面前:“明天你穿哪件?”明天就要搬家,得從裡到外全換上從地攤買來的衣服。
“這都什麼呀這是?”
盛翰鈺跟女兒差不多。
一樣的神色。
嫌棄的捻起一件——扔出去:“軟趴趴的。”
時莜萱:……
“鎧甲硬,你要穿嗎?只要你敢穿,我就給你買。”
老公看她一眼,沒回答。
這就是個坑。
只要他敢確定,老婆真能弄一身鎧甲回來,逼他穿出去。
他再拎起一件,又扔出去:“你這是在哪買的?要版型沒版型,要質量沒質量,工地上的泥水工人穿的都比這些質量好。”
不能怪盛翰鈺太過挑剔。
而是他從小生活的環境,根本就沒有穿過這種質量的衣服,只是看著就從心裡往外牴觸,嫌棄。
時莜萱有辦法對付他,故伎重演:“要不把工人的衣服給你弄一身回來?那個質量好。”
盛翰鈺:……
“算了吧,就這身吧。”
不是不挑剔,是不敢。
盛梓晨好說話,讓穿什麼就穿什麼。
他已經迫不及待要去外面吃好吃的,方姐做飯是很好吃,但每天都吃同樣的口味也會膩。
準備出發。
時莜萱上身一件白底小粉花襯衫,下身一條普普通通的黑褲子,腳踩一雙黑布鞋。
烏黑濃密的頭髮用一元兩根的頭繩隨意在腦後扎一條馬尾,全身上下不超過一百塊,但看著卻乾淨清爽,別有一番韻味。
盛翰鈺看呆了。
眼睛盯在老婆身上不轉。
一家三口吃過早飯,和家人道別,然後拎著行李箱去公交車站。
因為怎麼出發,一家人也傷了一番腦筋。
盛翰鈺平時開的車是賓利。
這輛車要是開到那種老舊小區,太扎眼了。
“開你的。”
盛翰鈺出主意。
“我的也不能開。”時莜萱一口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