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衡滿不在乎:“一隻手算什麼?只要你能平安,就算要我的命也沒關係。”
這句是真情流露,脫口而出。
但說完倆人都不再說話,空氣中突然安靜,除了有消毒水的味道就剩下滿滿的尷尬。
好像是表白一樣。
倆人從來沒有這樣說過話,不太習慣!
不對,是從來沒有習慣過。
“咳咳……”
時然清清嗓,率先打破尷尬:“我要回江州了,你回L國嗎?”
他搖搖頭:“不回,我媽讓我跟你走,你去哪我在哪。”
她心裡欣喜,嘴上卻不這麼說:“你不要這樣啊,既然不情願何必勉強自己呢?A國已經給你免試入學的資格,你好好珍惜啊。”
“不是,我意思你沒聽明白……”他急了。
她故意曲解:“你不用解釋了,我都聽明白了,你希望學很多的知識,以後回到L國幫伯父,祝福你。”
齊衡:……
“你故意的是不是?”
時然:“你說什麼呀,我聽不懂。”
他突然皺眉:“哎喲,好痛!”
她緊張得不得了:“哪裡痛,哪裡痛?”
“這裡。”
他用手指著自己心口的位置:“心痛,我都受傷了你還故意曲解我意思,太過分了。”
時然:……
“你討厭不討厭?”
齊衡:“不討厭,是你欺負我!”
“好吧,不氣你了,看在你受傷的份上,等你傷好後再氣你。”
呃!
這兩孩子在一起想要正常地說句話太難了。
時莜萱在門外偷聽,站得腿都酸了,女兒也沒把最應該說的話說出來。
她急得差點跳腳。
這孩子,平時看著很聰明,這麼關鍵的時候聰明都去哪了?
廢話一堆,沒說正題。
這麼好的機會,趁機把齊衡“拐”到江州學經濟,以後經商啊,多好!
但女兒卻沒說,只說一些沒有用的廢話。
她乾著急沒辦法,也不能推開門進去提醒。
這時候後脖領被薅住,時莜萱被老公無聲地拽走了。
“你幹嘛拽我?”她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