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早上,梓睿迷迷糊糊聽到外面嘈雜聲不斷,這是又吵起來了?
他起床後,開啟門就見郝會計一臉氣憤:“村長,都怪我,昨天事情太多就把這茬忘了,您的玻璃也被砸了吧?”
又?
那就是說,他不是第一個。
“是啊,呵呵……”
沒等他問,郝會計就罵起人來:“一定是老白家的女人,那個妖精專門搞破壞,每個村長來她都會半夜過來砸玻璃,但您也別生氣,她家玻璃也經常被砸,她是嫉妒,就是不想讓新村長好過……”
“只要新村長站不住腳,她男人就能重新回來當村長,大家都知道那個女人安的什麼心!”
老白家的女人,就是梓睿過來的時候,在院子裡擰著水蛇腰對他喊話的女人。
也多虧梓睿當時沒理她,郝會計提醒他,千萬不能理那個女人。
那女人為了讓她家男人重新當上村長,會跟每一任新村長作對,甚至有次誣陷村長對她圖謀不軌……
梓睿問:“你說砸玻璃的是老白家的女人,人抓住了嗎?”
郝會計:……
他被問的啞口無言。
當然沒抓住了。
如果抓住了,現在就是他有怨抱怨有仇報仇的時候,怎麼還會在這和村長嚼舌根呢。
郝會計和原來的村長老白有仇。
早年他在老白手下當會計,因為一筆賬對不上,老白就誣陷他私自把錢拿回家了,其實那筆錢就是老白私吞了,卻將黑鍋扣在他頭上。
雖然錢不多,但這口冤枉氣他嚥下去卻一直如鯁在喉。
終於熬到老白倒臺了,他還想等風頭過去重新開始,郝會計怎麼可能讓他如願?
郝會計一直在不予餘力的打壓老白家,什麼真的假的,反正髒水都往老白家女人身上倒就行了。
梓睿見他說的熱鬧,說了半天還是口說無憑,就算嚷嚷的再兇,沒有抓住人,一切都白扯。
梓睿讓會計別嚷了,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儘快召集村民開會。
不用召集,人都來了。
全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吵吵嚷嚷的吵的他腦袋疼。
其中吵的最兇的就是老白家的女人,她說自己家玻璃經常被砸,要求村長找出兇手!
這些都是梓睿在來之前發生的事情,村裡又沒有監控,他怎麼查?
誰都知道這是難為人,但沒有人站出來為梓睿說一句公平話,反正眼睛都齊刷刷的看著他,看他要怎麼做。
好像怎麼做都不對。
答應吧,根本不可能查的出來。
不答應吧,就顯得他無能,而且那個女人已經擺出準備罵街的架勢,若是他現在不拿出個態度,只怕這件事根本沒完。
梓睿道:“不只你家玻璃被砸了,我昨天半夜也被砸了玻璃,遠的不好查,咱們先查近的,誰能提供線索,我個人有獎勵!”
大家目光齊刷刷向女人看過來。
“你們看我幹啥?砸玻璃的人又不是我……”女人目光慌亂,急忙準備撇清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