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黛扶額:“到底怎麼了?”虧她一開始還覺得沐漾是個老成穩重的姑娘,是方才那些裡頭最值得信賴最能幹的一個……關鍵時刻和沐漓好像也差不多了。
等元黛到外面的時候居棠城和血噬門的兩撥人已經達成一片了,雖然怎麼看怎麼像血噬門在恃強凌弱,因為居棠都是姑娘家出戰對抗大老爺們兒,但是真仔細分析了發現可能血噬門還佔點兒下風呢。
元黛正津津有味的看戲呢,忽然“嗖”的一聲羽箭破空而來,她迅速側身一避。幸好自己還在阿鬧手底下練了仨月,不然換了別人還真一不小心就小命嗚呼了。
然後她如沐春風的笑著,左手反手抓過去擒住一人手腕,腳過去一垛接著狠狠往後一勾,接著就是一聲慘叫。元黛都不忍心去看,想想蛋疼的感覺……嘿嘿,叫那人給她放冷箭。
傷了右手筋脈拿不得重物,可誰讓慕容允鄂留了條左手手筋兒給她呢?那就休怪她不客氣了,練武這東西沒有健全的筋脈連不得內功,但只要拿得起東西那就是可以練的,她這三個月她發憤圖強自認沒有絲毫懈怠,而且學了不少的陰招損招——她又不是什麼男子漢大丈夫什麼光明正大!男人打她就是不對了,她還手就是不光明正大的招數他們受著也是該!
元黛一路陰損的打過去,竟然也磕磕絆絆的贏得不少。又是一個,元黛熟練的使出舊招——咔噠一聲,那人卸了她的右手手腕骨。
疼的冒冷汗,元黛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十有八九是遇上慕容允鄂了,她下意識的就左手持劍揮過去,衝著的自然還是陰招常去的地方,然後在慕容允鄂刀將架上她脖子卻不小心被她動作迷惑的頓了片刻的時候劍的方向好一個急轉彎,她頭一低自胳膊下出,身子轉過來,雖然脖子上還是被慕容允鄂那傳說中削鐵如泥的劍給挾持上了,但自己那傳說中沒有削鐵如泥的劍也架上了慕容允鄂的脖子,勉強沒落太大下風。
慕容允鄂的臉色一時間十分精彩。
輕敵了。
旁邊人霎時都不打了,都窩在這兒看最終結果,元黛餘光覽遍眾人神情,磨著後槽牙憤恨的想,自己幹嘛做這偉大的門主?就應該弄個倒黴蛋兒來,她只需要把瓜子批發來然後按零售高價,不,按景區合理價推個小車車來賣,絕對銷售一空。
慕容允鄂的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隔著這次帶出來可以隱隱約約看到面部輪廓的面具都能讓人感受到他極力壓抑隱忍的怒火:“放手。”
“要放你先放,你打女人本來就不對,還傷了我的手,我右手手筋先前也是你廢的,我沒讓你賠精神損失費連藥錢都沒同你要,你這會兒讓讓我,天經地義。”元黛說的那叫一個義正言辭。
那能一樣嗎?現在是生死攸關的時候,能隨意放手麼?
“好吧……那你要怎麼樣,說吧?”
“你搶了本座之物,本座來討還,怎麼著,不行?”
“搶了你的東西?什麼東西啊?”
“居棠城城主之位,有能者得,不問出身,我的下屬已然志在必得,然而今卻有女子走後門開小徑已不正當之路奪門主位。”
“那也和你沒關係吧?”
“……”好像也對哦!
“這樣吧,”元黛又開始忽悠式分析推理:“你想啊,你還要靠我扳倒想扳倒的人呢,不能這麼快死,我肯定是要待在居棠城的,我們倆一條展現,這拔刀相向的,幹什麼啊?你現在放劍好不好?你放我也放,同時的,誰也不虧著誰的,你呢,就一心一意的折騰元家的案子,只要有要我配合的地方儘管開口,至於內訌之事,咱們先安定天下再搞成不成?”
“行吧。”慕容允鄂捏捏眉心:“記著,靜初寺朗月齋景明,法號慧逸,最後的一步還得靠他。”
“好。”元黛點點頭:“那可以收劍了不?我胳膊麻了。”
“……”慕容允鄂咬著牙,聽著元黛幼稚萬分的喊著“一二三”,然後最後還真跟著她指揮在“三”的時候收了劍。
他孃的他這輩子都沒做過這麼丟臉的事兒!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前面無先例之後也不可能再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