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煤炭,就方便多了,做好要賣的東西,餘火還能煮豬食。
小豆子的臉第二天還腫著,林蘭帶他去醫院看了,大夫開了雲南白藥,小孩驚懼安神的藥。林蘭又請他開了還有些小孩感冒退燒的藥回來,給他吃了藥,煮了雞蛋給他滾過,過了兩三天臉上的淤青才徹底消了。
楊麗英擺了幾天攤,知道這裡有賣豆腐、豆花的人越來越多。
她做的豆花、豆腐味道不錯,每天做三板豆腐,一大桶豆花也能賣完。
周小紅在洞子口的生意果然比林蘭這邊好,兩天後,在她的一再請求下,林蘭只得把蘭花豆和芸豆卷的供應量,都翻了一翻。
林蘭忙得不可開交,想著以前就是太累太忙才得了那惡病,儘量抽時間睡午覺,儘量按時吃飯。
一晃又過了兩天,這天她發現菜籽地靠路邊的油菜竟然被人用棍棒,攔腰打斷了不少。
這年頭的人都很愛惜莊稼,幹這種事除非有仇,林蘭覺得就只就熊家那孩子乾的。
她也懶得扶那些折斷後掛在那裡的油菜,想著抓住了再說。
星期一這天一早,林蘭吃過飯周小紅就來了。
裝好貨周小紅對林蘭說:“小林,我聽廣播預報說明天有小雨,我想回孃家一趟順便幫你問問豆子的事。”
林蘭笑著點頭:“麻煩你了周姐。我這裡的豆子也不多了,正好我也回孃家看看。我孃家離這遠,來回得兩天,你大後天再來拿貨。”
“好!”周小紅笑道:“我告訴你,天氣預報就像算命,有時準有時不準,我就是找個藉口歇息一天。”
林蘭聽後想到幾十年後的天氣預報,和現在也沒多大區別,笑著說:“管它準不準,咱們也給自己放兩天假。”
周小紅笑著點頭:“就是,我先走了,大後天再來咯!”
“好嘞!”林蘭將她送到門口,才轉身回了院子。
今天要給燕麥草澆肥,林蘭挑了一擔糞水,揹著背篼把小豆子送到老太太家後,快步去了山腳。
先割了滿滿一背篼燕麥草,又去草棚裡找了水舀舀了水兌在糞水裡,把割過的燕麥草澆了一遍。
收工回家去了代銷店買了兩瓶全興大麴,還稱了兩斤水果糖,放背篼裡揹著往回走,路上遇到幾個婦人還笑著同她打招呼。
林蘭也客氣的笑笑,揹著背篼挑著糞桶剛回到家,從茶壺裡倒了熱水洗了把臉,開始熱飯吃。
掐了把菠菜,燒了個蛋湯,就著炒飯吃了剛收拾好,就聽到大黃汪汪叫了起來。
“瞎眼狗~”一個女人呵斥一聲後,踹了它一腳,大黃尖叫一聲叫得更兇了。
楊麗蓉帶著田家表姑和表弟站在林蘭家院子裡,看著菜地裡的瓜菜,還有圍牆下綠油油的苧麻,院子裡乾乾淨淨的連一片竹葉都沒有。
竹竿上曬著的衣褲抖的直直的掛著,不再像鹹菜一樣隨意搭在上面。
她想起院子裡種滿瓜菜,還是幾年前楊老么剛把林蘭娶進來,為了掙表現攏絡林蘭種過。
林蘭幾步走到門口,見大黃堵在菜地前,齜牙咧嘴的狂叫著守護它的領地。
一個和楊麗英有幾分像的女人,帶著一個五十來歲面相刻薄的老婦人,還有一個三十多歲面色蒼白的陰柔男人站在院壩裡。
看到她林蘭一下就記起了她是誰,想到自己楊麗英明明已經回了他們,還找上門來,看來人家根本就沒把她的話當成一回事。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不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