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文沒有辯解,衣袍一甩轉身離去。
沈憐月被驚得目瞪口呆,哥哥這反應,這是,這是真的了?
“我的傻哥哥,你說你,你早幹嘛去了呀!”沈憐月懊悔道。
其實沈之文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怎麼了。原先只覺得這杜沁心太過跳脫,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若不是礙於自己與杜明朗是同窗好友,還真不想讓沈憐月與她來往密切。
可是得知她被賜婚與睿王后,自己總會想起她,想起曾與她不多的交際,越想就越難受,那種感覺就像是生了一場無法治癒的病。
今日本是不來的,可還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見她的那顆心。可見到了,發覺她的笑沒有了往日的明豔,自己又覺得很心疼。
沈之文不敢正視自己的內心,他不敢承認自己喜歡上了杜沁心,那個自己往日自己看不上的女子。
睿王府。
“可惜了!可惜了!”一身酒氣的蕭央回到睿王府。
“蕭公子不是去賞花燈了嗎,怎麼快就回來了?”宿離扶住走路東倒西歪地蕭央。
“本公子今日竟敗給了一白面書生!委實不爽的很!我怎麼就沒想起來呢!”
“肯定,肯定是這京城的酒有假,將本公子喝糊塗了…”蕭央就是今日被沈之文擊敗的那位公子。
“王爺,王爺!你去將那玉兔燈給本公子搶回來!”看著這樣子應該是喝了不少酒。
蕭央東倒西歪地進了趙祁睿的房間。
“一彎新月兩三星!王爺你猜猜謎底是什麼?”
“蕭公子,蕭公子您喝醉了!”宿離怕打擾主子休息,也不知道今誰得罪了這位爺。
“還不將謎底說出來,定有什麼不能告人的秘密!”蕭央思緒有些混亂,嘴裡嘟嘟囔囔也不知說的什麼。
已經歇息了的趙祁睿不想理會他,吩咐宿離人將蕭央扶下去休息。
蕭央見趙祁睿不猜,糾纏不休,最後還是被拖下去的。
趙祁睿本就是習武之人,一絲風吹草動都察覺得到。被蕭央這麼一鬧,早沒了睡意。
“一彎新月兩三星?”一旁的宿離也好奇,嘴裡咕噥。
趙祁睿在蕭央說出字謎後就想著了,眼眸一眯。
“你去查一下,是誰出的這個字謎!”宿離愣了半天,王爺何時對字謎感興趣了?不敢多問,應下離去。
這蕭央是趙祁睿前幾年討伐番邦是認識的,有些才能,就被趙祁睿留在身邊。就是性情多變,一會謙謙公子,一會情場浪子,宿離也不知道主子為什麼將這樣的人留在身邊,不妥當得很。
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因著身上這些傷,也難得得空休息幾日。他這些年在外領兵打仗,練就了一身不怕嚴寒酷暑的身子骨兒。正月天氣,不燒地籠,只穿了一身寢衣從榻上起來,也不覺得冷。
趙祁睿想著今日管家跟自己說的那些事,突然發現這成親是一件如此麻煩的事。
他一直想著不過就是人接來,往後院一丟,若是個安穩的,也不會為難了她。不然一劍解決了便是,何須那麼麻煩操持佈置。
趙祁睿今年二十有二,按說到了這個年輕,孩子都該有了。偏他連個側妃侍妾都沒有,若不是皇上賜婚怕還要等上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