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雖寶劍在手,卻膽小如鼠,鼠輩耳!”
韓信咬著牙,右手緊緊握劍。他自幼家境清貧,因貧無行,不得推擇為吏,又不能治生商賈。前段時間至南昌亭長為食客,勉強算是混口飯吃,也學了不少東西。
可惜,前些天出了事。
因為大索泗水郡,導致南昌亭長也有些撐不住。其妻子便故意在早上把飯煮好。到了飯點韓信去後,卻沒有給他準備的飯食,韓信也明白他們的用意,一怒而去。
本來他想靠釣魚謀生,可惜連續空軍。幸虧遇到位漂母,看他可憐給了他飯吃。同時給他指出條路,說淮陰縣就如面前的死水,即便他垂釣多日也是一無所獲。相反那沛縣更有希望,最起碼糧價低啊。淮陰縣米石百錢,人只要六十!
韓信也覺得相當有道理,當即回去賣了些家產。而後找南昌亭長開傳,顛顛的來至沛縣。想的是先買點米填飽肚子,再看看能否投靠個大戶人家。若是不行,那他就只能回淮陰繼續找機會。
黑背瞧韓信發抖,笑的越發猖狂。
他覺得韓信是怕,其實人是怒!
黑背咄咄逼人,向前踏出半步,並且直接抬起右腿,指了指他的襠部,譏笑道:“信能死,刺我;不能死,出我胯下!”
“哈哈哈!”
“這鼠輩可別真鑽啊?”
“來來來,也鑽乃公的!”
韓信右手緊握劍柄,恨的渾身哆嗦。他可以效仿那些遊俠匪寇,一劍劈了黑背後逃之夭夭。
但……
他真能逃走嗎?
眼下就有十餘位披甲卒吏!
而且他身無分文,能跑哪去?
韓信望著這些看笑話的人,他知道他若是不從,這些人還會繼續找他的麻煩。很有可能,他今日連這粟米都買不成。
權衡利弊後,韓信長舒口氣。勾踐尚能臥薪嚐膽,他也行。他今日所受之辱,終有一日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韓信右手緩緩放開了寶劍。
這一刻,他的傲氣蕩然無存。
“我鑽……”
“哈哈哈!”
黑背仰天大笑。
他真沒想到眼前少年會如此怯懦!
如此窩囊廢佩劍,真是暴殄天物!
“快鑽快鑽。”
“如此胯夫,還真是有意思!”
“鑽完他的,還有乃公的咧!若是乃公高興,說不準就賞你半升粟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