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鼉鱉嗎?我釣給你看!”
言罷,胡亥就氣鼓鼓的跑了。
……
“額?”
扶蘇呆呆的望著這幕。
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還帶這樣的?!
胡亥在宮中也算是相當有名,諸多大儒對他都是無比頭疼。縱然是諄諄教誨,他該不聽就是不聽,也就趙高的話他能稍微聽些。這些年來皇帝給他找了不少老師,沒幾個能堅持下來的,胡亥總是會找各種理由放棄。
可在曹秀手裡,竟然如此聽話?
果然,曹秀還真有些本事啊!
只不過……就教他釣魚?
“曹君,你不怕有危險嗎?”
“啥危險?”
“有鼉啊!”
“靠,這話你也信?”
曹秀撇撇嘴,他在泗水亭這麼多年反正是沒瞧見過鱷魚。說這話,純粹是故意激那小子的。年輕人血氣方剛的,就容易受激將法。
“所以,你就教他釣魚?”
“不然嘞?”曹秀走上前去,淡然道:“子都剛來,興許不知這小子的來頭。我和你說,他可不是咱們倆能比的。人是勳貴之後,是左丞相的侄子。可能覺得我這是塊風水寶地,就讓我教他了。”
曹秀只恨自己當時寫了諫書。
更恨葉壯將諫書遞給了李斯!
很明顯,他已經引起了李斯的注意。把李亥送他這來,明面上是教其學問,實際上明擺著是監視他。
或者說,偷師!
既是如此,那肯定隨便應付下完事。
“你就是這麼教的?”扶蘇皺著眉頭,“正所謂孔曰成仁,孟曰取義!荀子也曾言:國將興,必貴師而重傅;國將衰,必賤師而輕傅。曹君既為其師,自當帶其向善,怎能任由其嬉鬧荒廢學業?”
“別唸了,別唸了……”
曹秀捂著腦袋,頭疼不已。
他在想,要不要把這傢伙給炒了?
“曹君!”
“停!”曹秀面露無奈,“其實,你誤會我了。我這麼做,是為了磨鍊他的性子。你看這小子做事沒個長性,才釣半天魚就想要放棄,如此怎能成事?”
“是這樣?”
“你以為呢?”
“那為何不換個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