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市面上描述的書籍，所有人都是女巫。”擼瑟微微搖頭，“吃完了我領你去我們的據點休息，以後要是鍛鍊的話也在那裡，比較隱蔽。”

“隱秘據點?”木爾一聽露出嚮往的神情，他狂熱道，“是在昏暗的地穴下，裡面有許多動物骸骨，散佈著血腥和黑暗，帶有祭壇的宮殿嗎？”

“我又不是伏地魔，沒必要給自己弄個陰暗潮溼的住所。”擼瑟看錶情僵住的木爾問道，“你是不是以為我們這些異端都住在佈滿垃圾的下水道，或者墳頭荒草三尺高的墓地裡?”

“還有岩漿和沼澤，不見太陽的森林與無人的村落，不是這樣嗎？”木爾有些失落的問道，“傳說裡大部分都是這樣的啊。”

“看起來你很失望啊，那樣的生活有什麼好向往的嗎？我們是黑暗貴族，多少要些體面。”擼瑟說道。

“我以為只有吸血鬼才算是異端裡體面的代表。”木爾掏了掏耳朵，轉頭看了眼那些烏鴉，“聖者殿下是什麼身份？”

“魔法師。”擼瑟說道。

“水變啤酒?點石成金，還是可以扔火球?”木爾恍然大悟，“難怪看著您這麼像人，那您有魔法塔嗎？”

“我叫擼瑟。”擼瑟問言嘆了口氣，“如果你去過男爵領的話應該認識我的，我的雜貨店都沒了，而且據點之前被端過，可能連魔法書籍也被燒了。”

“這個世界並不像書中描寫的那麼好，我可以自稱為聖者，但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強大，祭壇宮殿和魔法塔都不存在的。”

擼瑟說完苦笑了一下，這種感覺怎麼像相親時對方問你有車有房沒有，然後你告訴她什麼都沒有一樣。

“我明白了，我以後一定會憑藉自己的努力為聖者建造一座魔法塔的！”木爾十分激動地說道。

“你明白了什麼？”擼瑟大霧，我可沒有管你要東西啊！

“您是地獄的使者，剛剛降臨在擼瑟這具容器上，許多東西都沒有準備是應該的！”木爾說著竟然被自己感動的落淚，“我能夠在這黑暗開啟的原初階段追隨您，這是偉大的榮耀...”

木爾開啟腦補吹牛模式，雖然有些事情不經意間被他說中了，但是接下來的話卻越來越不靠譜了。

比如在夜幕降臨時施展大傀儡術，控制整個王國的人民，再向四周擴散，如果遇到了教會的天使，可以獻祭所有的農奴，在黑暗祭壇召喚惡魔。

“索菲婭的死讓他的信仰崩塌，反轉黑暗的信仰比之前更加虔誠，信自己都信瘋了。”擼瑟默默的看著木爾不住嘴的訴說，直到他在講到幫自己完成全部使命，唯一的請求是幫助他復活索菲婭時，擼瑟打斷了他。

“孩子，你太痛苦了。”擼瑟默然道，孤獨一生連個能回憶的人都沒有的自己，相比木爾，誰又更悲涼呢。

“可以嗎？”木爾的淚光已經讓眼睛變成了動漫效果，但擼瑟卻沒有覺得一絲好笑。

“收集死者的遺物，包括骨灰。”擼瑟嚴肅地看著木爾，“記錄她的出生與死亡的地點、時間，封存在不透風的罐子裡。”

“我都有的！”木爾激動的大喊道。

“很好。”擼瑟點點頭，然後平靜地看著他，“在我死之前，如果我掌握了從魔鬼手中奪回靈魂的魔法，並且有恢復她肉身的能力，我必讓你們重逢！”

“所以現在請你放棄思念，免得索菲婭的靈魂在地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