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此刻,行色匆匆的街上,誰也不會知道就在他們頭頂的天台,三個卑微的無名之輩在成全著電影唯一的一點亮色。
“……”
楊樰的眼淚就沒停過,四周也是。
小桃紅、段龍等看著銀幕,第一次看成片,亦是唏噓不已。
這一段過後,故事線開始收攏,老馬查到了線索,警察相信了霞妹兒的假供詞,大雨中,眼鏡和大頭決裂。
屋子裡是最後的溫暖。
“你叫胡廣生?”
“嗯。”
“我叫馬嘉琪……天要黑了,你把煤氣開啟,就走嘛。”
“抱一哈!”
二人用一種彆扭的姿勢擁抱。
眼鏡給蓋了條毯子,又蹲下來:“煤氣開啟了,等你睡著我就走。”
他拿著個隨身聽,給她戴上耳機。
“好聽麼?”
“好聽。”
於是她入夢。
最後的集合點在朝天門廣場。
大頭要去找霞妹兒,眼鏡要去找大頭,老馬要去找他們倆,波仔要去報仇,警察要去抓波仔,黑澀會要去宣傳地產老闆欠錢,老闆兒子要去報復……
“秋天的蟬在叫
我在亭子邊
剛剛下過雨
我難在麼我喝不到酒……”
這首歌又出來了,陳野唱的,濃濃的鄉音鄉愁。
大家初聽奇怪,再聽,再看這電影,只覺那琵琶聲碎,吟唱哀愁,只覺“千里的煙霧波濤嘞,那黑巴巴嘞天好大哦……”
至此,片名點亮。
無名之輩。
一幫人聚集在一起,朝天門廣場燈火通明,煙花晚會。
原版的收尾詬病太多,有一條線的邏輯格外不通。
警察審問霞妹兒,認不認識劫匪。霞妹兒先抒發了一通那男人對自己的感情,然後謊稱是波仔——夢巴黎的一個小頭目。
關鍵是,倆人是同事,關係不好,波仔經常欺負霞妹兒,所以被大頭打了一頓。
只要稍微一問,就曉得她在撒謊,警察不調查,瞬間相信。最後集合人馬抓人,演著演著,作為矛盾衝突的波仔居然下線了,連結果都沒交代。
這就是,多線敘事最後失控的範例。
許非做了改動,警察去夢巴黎調查,認為霞妹兒說謊,又得知波仔欺負她而被人打過,覺得那個人可能有嫌疑。
遂將計就計,先引波仔出來。
黑澀會和老闆兒子造成一片混亂後,警察維持秩序,受傷的眼鏡、大頭、老馬非常突然的坐在一輛救護車裡。
原版老馬拿到了霞妹兒的手機,看微信和照片認識了大頭。
現在沒智慧機怎麼辦呢,看簡訊:“你不許剃眼鏡的雞冠頭,醜死了!我喜歡你的捲毛毛。”
“嗯嗯,我一輩子都是捲毛毛。”
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