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莫名,這已經是我第二次聽到他(她)的名字了,這人到底是誰,好像一直都在把我往災難裡推……?!
“你不覺得這將是你一生中最大的貢獻嗎?”
“不覺得。”我面無表情的吐露,他目光一凜,我毫不退縮的迎視著他醞釀著殺氣的目光,很平靜的開口,“我只想問一個問題,如果救了她我會怎麼樣??”
雖然沒什麼知識,但不表示咱沒常識,精神海不比精神力,精神力消耗了可以恢復,但是精神海一旦出現缺失,那麼……。
那種一開始出現的輕蔑又再度回到男人的眼中,他仿若施捨一般望了我一眼,淡淡的開口,“你會變得像現在的飛姿一樣。不過,你放心,杭家會養你終老的,這樣舒適的生活你自己拼搏一輩子都不一定能得到。”
一股無名怒火“蹭~蹭~蹭~”的直接躥上胸口,我告訴自己要冷靜,冷靜,這只是個愛護女兒的父親而已,咱是良善之人要懂得體諒,體諒……,體諒個毛啊~!
我氣得直想掀桌子,裡面那個是他女兒。難道我就不是別人的女兒麼?要是我爸爸知道自己的女兒被人當成藥用,估計會氣得眼鏡都裂開的,OO你個XX,你要救女兒就拿我當犧牲品,你以為你是上帝啊,可以主宰天下,就算你是上帝,我還是大地之母叻,誰怕誰啊?!
深呼吸再深呼吸,我將肚子裡的一堆國罵給強行嚥了下去,怒極反笑的仰視他,也不掩飾自己眼底的諷刺,“你真是偉大的父親,不過可惜,我卻是個偽善之人,讓我犧牲自己去成全別人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他目光微凝,也不生氣,只是若有似無的散發出一陣陣寒氣,這個我知道,是殺意,不過,可惜,現在已經被怒火燃燒理智的我熱得很,完全不覺得冷。
“你若不救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答應。”他冰冷的聲音仿若是北極的寒流。
我微一挑眉,死豬不怕開水燙般的得瑟著,“什麼辦法?威脅??這個李墨已經用過了,雖然當時咱屈服了,但並不表示咱會為了一個只認識一天的小鬼頭連命都不要……,還是嚴刑拷打?不好意思,俺嬌弱得很,最怕痛了,說不定到時候一個精神力暴走把自己給引爆了,那你的寶貝女兒可就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了咯~!”
“既然都是死,你為什麼不願意救我女兒?救她你也不一定會死。”他問得平靜,但身體周圍的氣卻已經產生了波動,我精神一凜,立刻後退兩大步。與他保持一段相對比較安全的距離,然後笑眯眯的望著他,“呵~,不要跟我說什麼‘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鬼話,我就是一怕死的小人……,如果只是救人我不介意落個好名聲,但是我就是不喜歡你這種作為,明明是要我替你女兒去死,還如此正大光明,怎麼,顯示自己的磊落咩?!”
“你不一定會死。”
“都一樣。”我瞪著他,壓抑著憤怒,眼睛卻亮得嚇人,“既然你覺得不一定會死是個好結局又為什麼千方百計要讓你女兒醒過來,救了她我最樂觀的情況就是變成她這樣不是嗎?”
“那怎麼一樣。”他突然激動起來,犀利的眸子染上一抹赤色,“你怎麼能跟我的寶貝女兒比,她天生就是高貴的公主,而你……。”
“只是一個普通白領的女兒。”我幫著他把話說完,咱可不想從這個混蛋的嘴裡聽到任何辱罵咱爸咱**話。捋了捋腮邊的髮絲,我現在反而不氣了,只是有點好笑的瞪著他,“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會救你女兒的,我寧可死也不會讓我爸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兒變成活死人。”
“哼~”他冷哼一聲,嘴角翹起一抹冷酷而殘忍的弧度,“那我就讓你父母先一步去地府等你好了!”
微微歪了歪腦袋,我不置可否的笑笑,“你可以試試!”
無形的精神力自身體裡爆開,仿若是海浪般一波壓著一波的擴散開去。
啪——咔嚓——!
厚厚的玻璃牆壁承受不住這膨脹的壓力,一瞬間碎裂開來,吞吐著無法抗拒的冷芒如箭般四散飛射,玻璃斷口帶著比利刃更加鋒利的殺傷力滑過我的臉頰、脖子、手臂等等一切邊緣肌膚,細細的口子裂開,殷紅的液體悄然滑落,我嘴角卻帶著一絲甜笑,仿若以血為食的罌粟。
男人微微後側很輕易的就躲過了四散而開的玻璃,突然,他眼底閃過一絲慌亂,急不可待的轉頭望向自己的天使……,那一塊塊堪比兇器的玻璃在病床周圍一米的地方停了下來,懸浮於半空中,密密麻麻仿若是個保護層卻帶著能凌遲一切的殺傷力。
慢慢抬起手,手心正對著那些玻璃碎片,那疑似保護層的利刃開始輕輕抖動,我再次歪了歪腦袋,笑容越發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