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了半天,也不知說些什麼,乾脆只寫了兩個字:謝謝。
想必,韓無畏也不是想聽她說得天花亂墜吧?就算她能口吐蓮花,卻也不及這兩個發自內心的真誠字眼更表達自己的意思。
寫完,端詳了半天,雖然那兩個字扭七扭八的不好看,但這就是她本來寫字的實力呀。她不怕嘲笑,真實展現自我。哼哼,佩服自己一下。
想著就把信摺好,封進信封,然後放在桌上,等著第二天一早,直接交給驛吏就行了。轉頭間,見過兒對著她曖昧地笑,立即明白了她是什麼意思,很坦然地笑罵,“把你小腦袋瓜子裡想的東西統統扔掉,根本不是那回事。”說完,又嘆了口氣,古代的女孩太早熟了,雖然在現代,十三、四歲也是情竇初開的年紀,但怎麼也不會聯想到婚姻吧?
“奴婢看書哪回事啊小姐?”過兒笑問。
哎呀,今天被個小丫頭調戲了。春荼蘼簡直哭笑不得,然後正了臉色道,“聽說過一句話嗎?人貴自知之明。韓大人和康大人那樣的男人,咱們家是攀不上的,所以別往歪處想,對咱們沒有好處的。”
“太上皇可也起於微末呢。”過兒不服氣,“老太爺這回押流犯去嶺南,他老人家臨走之前跟我說起那邊的風俗,還說那邊有句俗語,叫寧欺白頭翁,莫笑少年貧。咱家現在是小門小戶的,保不齊將來就因為小姐大富大貴呢。”
“沒錯沒錯。”春荼蘼點頭,正色道,“可人家說的是少年,並不是少女。過兒啊,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有些話,咱們開開玩笑倒沒什麼,千萬不能真這麼想,不能往心裡去,更不能說啊說啊說溜了嘴,讓外人聽到,不然就會有人覺得咱們痴心妄想,壞了祖父和父親的名聲,說不定還有小姐我的,白白讓人笑話去。”
“哪有這麼嚴重?”過兒吃了一驚。
“就有這麼嚴重。”春荼蘼藉機敲打一下過兒。這丫頭性格天真爛漫,在家就算了,出門在外,禍從口出,當然要小心。而且,也是要她凡事多想想,別走了歪路。畢竟,這個世界是有等級存在的,而且很森嚴。別說古代了,在現代也何嘗不是如此?不過在現代,不叫階級等級,叫生活和社交圈子。太出圈兒了,自己都累得慌,她可沒有多大興趣。
“或者有那登徒子,以為我有這樣的念想就是輕浮的,前來糾纏不清。若是好人家,又覺我攀高枝兒,不肯來往。那可就……真的讓小姐我嫁不出去了。”臨了,她又添了把火。
過兒的臉都白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也不知想些什麼。春荼蘼看她真的有些明白了,也不吵她,自己收拾了床鋪,睡覺去了。
只是,就算睡覺,她也燒包兒似的抱著一冊書,睡得那叫一個美,一個香。
第二天一早,春荼蘼醒來後,見過兒眼睛紅紅的,但神色清明,就明白是這丫頭是想了半宿,終於明白有些玩笑是開不得的。主僕兩個心照不宣,都不再提起這事,麻利地洗漱,吃了早餐,就隨隊伍繼續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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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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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讀者問:櫜鞬服腫麼念,這是唐代的戎裝,諧音是高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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