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胖子的綽號叫鐵叉,他和匕首一樣,都是從特種部隊退役的,習慣於以前的老綽號。他們接受的任務本來是廢了這兩個女孩,原本他還有些不忍,可蔣天悅已經激起了他的怒火,他這一掌根本就是想要了蔣天悅的命。
面對這足以致命的襲擊,蔣天悅並沒有感到驚慌失措,雖然她實戰經驗遠不如鐵叉,可武功底子絲毫不弱於對方。
她的左手閃電般的抬起,食指指尖正好挑中鐵叉右手的脈關。
雖然鐵叉的手臂肌肉如同石頭一樣堅硬,可脈關正是關鍵部位,忽然被挑中,禁不住整個手臂都感到一陣痠麻,手上力道全失。
蔣天悅一腳踏前,剛剛別住他意圖進步的膝蓋,鐵叉猛然發力,肘部下沉,緊接著盤肘撞向蔣天悅的左頰。
同一時間,蔣天悅身體向左疾轉,右腳閃電般彈起,重重踹在對方的胸口上。
鐵叉只覺得胸口一悶,身子騰騰地後退出兩、三米,禁不住大聲咳嗽起來。
從雙方的第一次接觸到最後分開,雙方的交手都控制在極小的範圍內,憑藉著本能反應做出攻擊或防禦動作。鐵叉明顯是有些輕敵,稍稍吃了點兒小虧;而蔣天悅雖然缺少實戰經驗,卻勝在年輕、反應迅速。
鐵叉看了看自己胸口上的腳印,臉色紅得跟紫茄子似的,他想不到這個女孩反應竟如此迅速,尤其是她穿的這套衣服……這腿是怎麼抬起來的。
蔣天悅其實也不好受,指尖雖然挑中了對方的脈關,卻好似戳中了一根鐵柱,折斷般的疼痛,鐵叉那一肘雖然躲開了,凜凜肘風如同刀片般,颳得她面頰生痛。
至此,兩個人都有些彼此顧忌……鐵叉眼中閃過一絲獰厲。手指捏得咔咔作響,一步一步向蔣天悅走來……到底是特種部隊出來的人,氣勢絕非蔣天悅這個小姑娘所能比的。
雖然在氣勢上略遜一籌。蔣天悅卻並不懼怕眼前這個彷彿是鋼澆鐵鑄般地男人。她在家裡是天之驕女。縱然有什麼危險。沒等她出手就被家裡地保鏢解決了。但自小習武。缺地是經驗而不是膽氣。
鐵叉此時已經是恨到了極點。大步衝了上去。沉重地拳頭狠狠地砸向蔣天悅地面門。大有一往無前地氣勢。
蔣天悅似乎要硬擋鐵叉這一拳。左手擋在身前如蘭花般地綻放。正好擋住這剛猛無儔地一拳。
就在拳掌甫一接觸地瞬間。蔣天悅地身體如同腳下安了滑輪似地迅速向後滑去。鐵叉這一拳如同打到了空處。蔣天悅毫髮無傷。
“我叫你退!”
鐵叉咬牙發狠。收拳墊步上前。左拳前衝……擊向蔣天悅地胸前。
“無恥!”
蔣天悅臉一紅。右手如撥琵琶般的揮出,格開他的左拳,左腿閃電般的挑出,使出她的看家絕技斷子絕孫腳。
鐵叉這一拳也是順勢而來,被蔣天悅一罵,也是一怔。
不過,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發,他索性加一把勁兒,左拳重重擊了上去。就在快要擊中蔣天悅的剎那間。她地右手如同彈琵琶似的拂中鐵叉的手腕,他只覺得一股柔和地力量擊中腕部,竟然把他的手臂彈出去幾公分,擦著蔣天悅的肩頭過去。
與此同時,蔣天悅的腳尖已經挑中他的大腿內側。
“哼!”
鐵叉發出一聲悶哼,身形疾退,如果不是他因為剛才那一拳被帶開,身子也側移了幾步,這一腳可就真的廢了他的子孫根。饒是如此,大腿內側也是他身上較為薄弱的部位,這一腳挑中,鐵叉雖然退了出去,可半邊身體如同觸電一般。
“丟人!”
匕首大步上前,擋在鐵叉面前,雙眼用一種盯住獵物目光看著蔣天悅:“小姑娘,你很不錯,鐵叉敗於你手。固然是他輕敵。你的拳腳功夫也很實在。但是,你得罪了不該得罪地人。今天不是我要跟你過不去,上命難違,你只能自嘆倒黴了!”
他說話的語氣很平靜,就象是在敘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然而,就是在這種平靜之中,卻夾雜著一股令人心寒的感覺。
月影和蔣天悅對視了一眼,無奈地發現對方已經擺出了最為正確的姿勢,隨時可以出槍。
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回事?
月影感到憤怒,難道特權階層就有權利決定升斗小民的生死?竟然可以凌駕於法律之上,難道他們以為自己真的可以不受法律的制裁嗎?
場中的氣氛有幾分壓抑,也有幾分緊張,匕首眯著眼睛貌似在盯著蔣天悅,但注意力其實一直在月影身上。
如果單是蔣天悅,雖然她地近身格鬥能力相當出色,但對於他來說,這個小姑娘反應能力不錯,但格鬥技巧還稚嫩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