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月影並未刻意針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可這不經意散發出來的氣勢還是令只有煉神期修為的通心感到壓抑,才凝氣期修為的姚寧更是不堪,臉色煞白,雙腿也有些顫抖。
“姚寧,在前輩面前豈可放肆,還不快請罪!”
通心做了多年的知客,頗有些眼力,先喝斥了姚寧一番,然後才向月影道:“晚輩無知,還望前輩大量海涵!”
“晚輩冒昧,還望老前輩海涵!”
姚寧有樣學樣,強自支撐著向月影道歉。
老前輩?
月影當即滿臉黑線,一串黑色的小鳥從眼前啾啾飛過,通心最擅於察言觀色,否則也不可能派他來擔任知客,偷眼一看月影的臉色,便知道癥結在哪裡,他連忙側身:“沈道友請,敝觀主已經等候您多日了!”
“噢,真人竟然知道我今天要來?”
月影大感詫異,這豈不是可以媲美預言術了?注意力這一轉移,她也無心尋思姚寧是不是故意噁心她。
“當然不是,觀主只是推算到這幾日而已。”通心連忙更
“哦?道長已經在門口等了很長時間了?”
聽話聽音。月影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剛才雖然是無心之舉。可是……未免有些小心眼了。
通心趕忙遜謝:“沈道友客氣了。貧道忝為知客。這本來就是份內之事。”
月影跟在通心地身後直接進了後院。由於旅遊開發。上清觀這塊地方向來是人氣鼎盛地地方。大門口看著還行。一進院裡便是人頭攢動了。
上清觀裡大多是修道地人。可道士也要活命。也要有錢買生活物資。這就免不了有一些人象孫無通一樣。犧牲寶貴地修行時間來操持這些俗務……當然。對於那些有天賦更上一層樓地弟子。無垢真人也不會將他們放在這種位置上地。例如通心真人。他在十年前便已經進入煉神期。直到現在也無寸進。連他自己都放棄了。
不過。有所保留地犧牲可不等於放棄。無垢真人在上清觀地後面劃出了一片地片。建造了幾幢房子給這些道士居住。也是他們修煉地地方。無垢真人自己平常也住在這裡。
上清觀前面就是供遊客們瞻仰地。而後院就是遊客止步地禁區。除了少數特殊貴賓受到特邀之外。就算是當地政府地高官也休想進去……普通地貴賓最多是無垢真人出來一趟。給他們看個茶。宣揚一下《道德經》而已。決不會讓他們進入後院。
雖然在人群中一個老道和一個普通的女孩並不引人注目。可當他們踏上那條標示有遊客止步的小徑時,便立即被有心人注意到了,一些遊客立即跟上,準備混進後院,卻被不知道從哪兒出現地幾名青年道士笑嘻嘻地攔住了。
“讓開,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
“小師父,我對無垢真人仰慕已久,你就讓我進去,哪怕是偷偷地看上一眼……”幾個年青道士無論對方是什麼態度,都保持著一臉的笑容,可就是不讓他們進去。
“小師父,剛才進去的那個女孩似乎也不是貴觀的吧?”
一個年紀大約二十七、八歲的女人上前問道。
被詢問的青年道士看了她一眼,隱隱約約記得對方是前幾天就來求見過觀主,卻被婉拒了的那位,便隨口回答道:“那位小姐是觀主特邀地貴賓。”
“哦,謝謝小師父。”
女人淺笑著謝了一聲向另一個方向走去。一名中年男人緊跟上去,低聲問道:“左總,現在怎麼辦?”
“呵呵,再等等看,剛才進去的那個女孩我見過,看能不能走通她的門路,你在這兒盯著點,一發現她出來,就立即通知我。”左總低聲吩咐道。
“是。我知道了。”
中年男人連忙答應。
和前面地喧鬧大不一樣。後院顯得一片靜諡,空氣中隱隱有檀香的味道。小徑兩旁種植著碧竹,入目滿眼青翠。
幾座錯落有致的院子分別坐落在竹林之中,看上去不像是道觀,倒象是某個隱士的村落。
在後院的中間,是一個獨門獨戶的小庭院,通心帶著月影來到小院的門前,輕輕敲了兩下,然後揚聲通報:“觀主,有位沈月影道友前來求見!”
院門吱的一聲被開啟,出來的正是上清觀主無垢真人。
月影沒想到老道士會親自出來開門,連忙對他行了一禮道:“沈月影來得魯莽,有勞真人親自開門,如何敢當!”
“沈道友客氣了,老道盼望施主,如久旱之渴望甘霖。”無垢真人精光閃閃地雙眼,瞬間在月影身上掠過,不禁現出一絲驚愕:“恭喜沈道友,沒想到崇靈島一別,這麼快便有所精進了!”
“哪裡,只是略有所進罷了!”月影矜持地回答道。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近一段時期,月影並未刻意修煉,卻在臨來嶗山之際,莫名其妙地突破了分神後期的瓶頸,一舉達到合體期的修為,這大概就是俗話說的水到渠成。
雖然月影在崇靈島時便不肯承受掌門人這個稱呼,可無垢真人卻好象真的將她當作掌門人對待了,他讓通心在院外守護,自己卻畢恭畢敬的在前面領路,將月影讓入庭院之內,那份發自內心的誠敬,讓月影感到非常的不舒服,而通心幾乎就是懵懵懂懂地來到院外他還從未見到觀主如何客氣地接待一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