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一旦進入戰鬥狀態,月影有最後有留手的習慣,碧遊劍化作數十道劍氣剎那間將充斥了整個主控室內,凌厲的殺氣已經先期而至。
雖然她並沒有發出任何動靜,但長年在生死之間打滾的人對於危險有些一種近乎本能的反應,守門的四個強盜幾乎在瞬息之間便被刺中要害,而那名老大卻及時的祭出一面盾牌將自己護住,而且由於位置的原因,柴哲竟然也幸運的逃脫了斬首之厄,不過,劍光所及,他的後背卻爆出了一片血光。
於此同時,老大已經以仙識發出訊號,讓部下火速前來救援……能夠無聲無息潛入星界梭中的敵人,絕對不是自己能夠抵擋的,只要讓他堅持到弟兄們返回,就算用人來堆,也會將來人埋葬的。
只是他的打算終究是落空了,雖然那面盾牌擋住了月影的一次攻擊,但隨即劍光大盛,數道壁虹如巨刃開山般的劈下來,‘咔……噗……’先是盾牌破裂的聲音,然後便是劍虹射入肉體時的聲音,老大發出一聲慘叫,深入骨髓如同潮水般的將他瞬間淹沒,他抬起手,下意識想做些什麼,來減輕哪怕一丁點痛苦……可他已經沒這個機會了,一道碧虹疾閃,掠過他的咽喉,一股鮮血如同噴泉一樣飈射而去,他只覺得眼前一片猩紅,隨即陷入無邊的黑暗之中。
老大的眼睛如同死魚一般鼓了出來,死瞪著月影,彷彿對這樣的結果還是不能置信一般。月影毫不遲疑,數道劍光直接射入他的丹田,將其還未來得及逃逸的元嬰徹底擊碎。
殺掉那個老大,月影的目光轉向那個只負了輕傷的柴哲,雖然他已經放出了飛劍,可那柄質地還算不錯的飛劍竟然和他一樣再打著擺子。看到月影殺機凜然的雙眸,這個堂堂的一品真仙竟然跪了下來,大聲哀求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只要大人留小人一命,曉得願從此追隨大人,鞍前馬後,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月影不禁愕然:“喂,好歹你也是位一品的真仙,就算死也應該光榮的戰死,不要這麼窩囊好不好?”
窩囊?
柴哲苦笑,老夫可是四品真仙,所任是因為法寶不及和偷襲的原因被一拳擊殺,可不也不是自己能夠抵擋的,他全黨沒活夠呢。
想到這裡,他乾脆將飛劍收起,將自己的乾坤袋和那個死鬼老大的乾坤袋雙手呈上。
月影毫不客氣的手下戰利品,他轉頭看了看星界梭外……那些強盜已經收到老大臨時前傳來的警訊,正開始後撤。
“你可以不死,單如果不按照我說的做,只要在我仙識範圍內隨時可以要了你的性命!”
月影眼睛一轉,雙手掐訣,一道青光沒入柴哲體內。
“大人,您這是?”柴哲驚恐不已。
“我已經在你體內種下了禁制,現在你駕駛星界梭逃得越遠越好,中途不得停留,剛才部下的禁制嘛……等過一段時間你自己就呆以煉化,行不行?”月影含笑問到,在柴哲眼裡卻顯得可怕之極,哪裡還敢說個‘不’字,當下點頭如搗蒜一般。
見他如此識趣,月影將他的那隻乾坤袋擲還給他以作獎勵,隨即馭青霓隱身飛出星界梭……
就在月影實施‘斬首’計劃的時候,外面戰場上的戰鬥一經更加白熾化了,雖然冒險團的法寶和實力都不弱,但蚊子多了咬死象,在強盜們的游擊戰下,仙元損耗極其巨大,一經有些後力難以為繼的現象了。
雲飛心中暗暗叫苦,如果按照這些強盜們的作戰方式,自己這幾個人根本沒有任何補充仙元的機會,只要再過幾分鐘,恐怕己方就會因為仙元盡耗而變成任人宰割的羔羊……他幾乎絕望了!
突然,戰場上出現一幕非常詭異的場景……那些強盜們開始收回自己的法寶,似乎要進行一輪更強大的攻擊。
然後,雲飛卻顧不上琢磨,連忙帶著四名隊員飛回星界梭休息以補充仙元,至少可以依仗星界梭防禦一段時間。
就在他將要飛回到星界梭的時候,偶一回頭,卻差點從飛劍上掉下來……那些強盜居然也在往回飛,而且速度比他們還快,剛才法寶飛劍橫飛的戰場,眨眼間已經是空蕩蕩的一片,空無一人,而那些強盜們已經如同一窩蜂似的衝上另外幾艘星界梭向最先離開戰場的那艘星界梭的方向追去。
雖然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反正現在是沒什麼危險了,幾個人回到星界梭的時候,月影也恰好回來……可她並沒有說明自己剛才做什麼,知道過了一段時間,那個強盜團老大身死的訊息傳開之後,雲飛等人才懷疑是不是月影所為,但那個時候他們早已經分道揚鑣了。
仙界地貴……這一點,月影在初至玄黃星的時候,便聽說柳舒淇說過,可只有身臨其境的時候才知道這一點。
無論是生活還是修行,首先就要有個落腳之地。不過,普通的地方也就罷了,但凡好一些的地方都價值鉅萬,語音在天炎星上發了一筆橫財,而從那個強盜團老大身上繳獲的乾坤袋也裝了他歷年的積蓄,購買一塊中等的地皮是足夠了,可問題是……財不露白,若是她區區一個一品真仙身上出現大量仙靈石的話,恐怕就有人來宰肥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