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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獨門秘方,特別是敬獻給王朝最高貴者的獨門秘方,便應該是除此一家別無分號。羅昭容這一強調,似是幫著許櫻哥說話,實際卻將許櫻哥推到了一個很尷尬的境地。若滿大街都是這樣的食譜與佛跳牆,自不能再說許櫻哥心誠靈巧,朱後仁慈,絕不會將康王府與許櫻哥如何,但康王府轟轟烈烈搞出的這場敬獻便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康王妃臉色很難看,卻不便開口說話,只看向許櫻哥。
許櫻哥鎮定地朝她一笑,上前道:“七嬸孃可能將此食譜借我一觀?”
福王妃大大方方地遞了過去:“只管拿去。我那裡還多著呢,若是大傢伙感興趣,每人一本也是管夠的。”
許櫻哥只將那食譜隨意翻了翻,便蹙了眉頭:“這可真是奇怪了,這食譜裡頭的確有幾道菜是我平時拿手的。裡頭也的確有這佛跳牆。”言罷故意停住了,目光在眾人面上一一掠過,待見福王妃眼裡現了笑意,方又話鋒一轉,道:“可這幾道菜,我平時做來從不避人眼,會傳出去也正常。但這佛跳牆,可真是謬之以千里了,主料,好似還是那幾樣,但配料與烹飪方法完全不同。”言罷隨手將那冊子遞還給福王妃,向朱後微微俯身:“請娘娘的旨,可否讓孫媳現場查驗一下這罐子裡的佛跳牆?”
“準了。”朱後輕輕一抬手。福王妃便將那外面買來的食譜雙手奉上,朱後略翻了一翻,隨手將兩本冊子一併遞給羅昭容,微微笑了:“魚眼睛就是魚眼睛,怎能與珠玉爭輝。這上面除了佛跳牆之外就沒一道菜與小三兒媳婦奉上來的食譜相同。老七媳婦,你上當啦!花了多少錢啊?”
福王妃見朱後如此不避嫌地將兩本書的對比工作交給了羅昭容,心知自己大抵是被人給涮了。仍面不改色地翹起三根手指:“回母后的話,貴著呢,十貫錢是花了的。佛跳牆花了整整二十貫。”又撒嬌:“母后。我是為了討您歡心才花的錢,您得補我,我沒錢的。”
朱後慈愛地道:“瞧你這,我補你,補你。”
忽聽得有人笑了一聲:“整整三十貫錢,我想想都重得慌,七弟妹神仙般的人兒進宮還帶這麼多錢“,最新章節就在:”。”
福王妃抬眼瞧去,卻是皇六子宣王的正妃獨孤氏發的聲,她自來與獨孤氏不對盤。宣王在帝后面前不得臉。生母位分又低,自是不入她的眼,當下回道:“六嫂這是鑽牛角尖了,在座的誰是帶了現錢買東西的?可不是都讓去府裡拿的?”掩口一笑,斜瞅著獨孤氏道:“當然,六嫂可能與我們不一樣。”
獨孤氏微怒,正要反諷回去,朱後已然出聲打斷了這場小爭執:“小三兒媳婦,如何?”
那邊許櫻哥已經在宮女的幫助下。當著眾人的面將那罐子裡食材一一取了出來,請人與她敬獻上的養生食譜方子一一對來。果見主料不變,但裡頭的配料的確是有所不同的。許櫻哥微笑道:“形似神不似,御廚房裡的佛跳牆也應該快得了,到時候讓人一嘗便可知。”
“不必驗證了,定是假的。想這小三兒媳婦精心準備這份壽禮已是多時,怎可能外洩?定是外頭的人以訛傳訛“來 :網 看熱門言情”。哄我上當。”福王妃轉頭看向康王妃,微笑著道:“四嫂,貴府怕是出了內賊啦,連這樣的財也想發,這是見著了正主兒,旁人可不得給騙了?”
康王妃溫和如常,笑道:“七弟妹是道我們小三兒媳婦,她愛做美食,性子豁達,從不瞞人的。我們府裡的廚娘,誰沒跟她學過一招兩式?”輕輕鬆鬆便將福王妃指責康王府御下不嚴的話給擋了回去。
福王妃道:“話是這麼說,但這些騙子真是可惡!得把他抓起來好生整治一番才是!”所謂事出有因,她也不是平白聽風就是雨的人,順著藤摸著瓜,總能看一看笑話。她在這裡說,未必就真要動手去抓人,一旁卻有人心裡有數,很快便有人出了殿門。
許櫻哥眼不動,心不動,沉靜如水。
妃李氏有些著急,便一語雙關地低聲道:“三弟妹,你想想,能做這事兒的都有誰?”
許櫻哥微笑著懵懂搖頭:“想不出來,大嫂。但既然都是訛人的,便只當他是一場笑話,不用理會。”那些人早被張儀正給抓了,這些人不過是撲空而已。他們去蹦躂,便自去蹦躂好了。
李氏拿不透她的深淺,便轉頭看向康王妃,見康王妃比剛才還要氣定神閒幾分,微微一忖,便不再言語。
日頭漸漸西斜,一道濃郁的酒香如同春雷一般在含章殿內炸開,一片議論聲中,許櫻哥安靜地立在人群裡,遠遠看著含笑品嚐美味的朱後與神色複雜的眾人,曉得自己這一番算是圓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