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唐國慶抽了唐心怡三個聽起來響亮的巴掌,嘴裡還似乎很憤怒地訓斥道:“女孩子家,不好好相夫教子,哪來那麼大的野心?害我亂認了親戚,還勸大哥把禍害招進家門!幸好大哥心思清明,沒被表象迷惑!打你這三個巴掌是讓你牢牢記住教訓,以後別再搬弄是非,否則小心你的雙腿,看我不打斷了!”
他動作做得非常狠,但唐心怡的臉只是微微紅了一點,到底是心疼女兒,明顯沒用多大的力氣。
唐心怡也瞬間明白父親的心思,心有靈犀地配合演戲。
她迅速捂住了被打的半張臉,裝著十分疼痛的樣子,硬生生擠出幾滴眼淚哭訴,“爸爸,你錯怪我了,我沒想造反,我就是看唐小姐跟我姑姑長得太像了,加上憶年弟弟拿出了姑姑的畫像對比,我就一時鬼迷心竅,以為甜甜妹妹還活著……”
她說著委屈地看向唐國慶,“大伯,我真的冤枉,您也知道,我最喜歡的就是小姑和表妹,這麼多年,我好想她們,好希望她們還活著,這才錯認了唐小姐。”
嘖嘖~這一家人可真是戲精啊。
唐笑笑也不差,瞬間換上慌張的神情,順著唐心怡的話,急忙解釋,“唐先生,我就是隨口一說,您千萬別誤會唐大小姐,她就是太喜歡我了,才想讓我做她的妹妹,彌補這麼多年的缺憾,不過我確實跟您妹妹長得太像了,會不會真是她的女兒?不知您家裡還有什麼遺物,可以帶我去做個親子鑑定?”
無論如何,她都要回歸唐家,誰也別想阻攔!
卻話音未落定,唐國慶臉上的和藹表情恢復成一貫的嚴肅凜然,“唐小姐,我妹妹只有一個女兒,並且早在十八年前就不幸溺水夭折了,你如今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妹妹冰清玉潔,只有總統一個男人,你到底是何居心,竟然汙衊一個去世多年的人?不知你是跟總統有仇,還是對我們唐家有怨?”
一番話邏輯清晰,有理有據,饒是唐笑笑有心裡準備,也被說得愣住了。
看她這樣,唐國慶眼底浮出一絲冷蔑的情緒,他能當上家主,自然是有一些手段的,何況他五十多歲的人,又養出一個好兒子,還能被一個小丫頭牽著鼻子走?
幾天前,知道隔壁搬來了新主人,還是那個本來以為死了卻偏偏活著的唐甜甜,他確實寢食難安,唐憶年估計是想幫他分憂,主動提出過去試探。
他這個兒子從小到大就會跟人喝茶聊一些家長裡短,是個扶不起來的阿斗,他沒報什麼希望,不過還是準了。
卻想不到,這一次,兒子不僅沒讓他失望,回來後,還像是變了一個人,把這些年的隱忍和計謀全部坦白了。
他這才知道,他兒子不是個廢物,而是個城府心計比他還要更勝一籌的奇才。
連帝京霍爺都被算計了!二房的人自然也不再話下。
所以,這次的賞花宴不過是虛晃一招,麻痺二房,來個反套路——唐心怡想把唐笑笑接納進唐家,利用唐笑笑跟他兒子爭奪家主之位,等兩敗俱傷後再來個黃雀在後?
想得真美!
唐笑笑在PA學院經過肖雄的一番調教,還以為有多厲害,也不過如此!
他們跟他和他兒子鬥,通通都太嫩了!
唐國慶心裡翻騰著對兒子的欣慰,臉上的表情絲毫沒變,依舊是莊嚴肅穆的家主形象。
他盯著暫時無言以對的唐笑笑看了幾秒鐘,一雙眼睛充滿了震懾的力量,接著開了口,“唐小姐,實話說,你並不在我的邀請名單中,不過是最近的風言風語傳得太盛,讓大家都誤以為你是總統千金,才拿多餘的邀請函討好你!而我也是看在霍爺的面子上,才過來見你一面,本來是想警告你不要痴心妄想,誰知你如此直率,弄成這種局面,為了唐家的和諧和總統的名譽,我只好公開做出以下鄭重宣告——
我妹妹和我小外甥女早在十八年前就意外身亡了,而你,唐笑笑,跟我們唐家毫無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