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史大人說,請老爺放心,他會照料好公子和姑爺,晚間讓他們先醒醒酒。待明日酒醒了,便送少爺和姑爺回來!”
李如松聞言鬆了口氣,點了點頭,心中對史貞襄如此安排還是頗為滿意的。要知道。這是京師長安,可不是那華陰小縣城。而且,他這京兆府少尹是一年多前才接過來的。隊伍還來不及清理,如今他這京兆府中,還龍蛇混雜,遠不是鐵板一塊。而京兆府前少尹朱新,因為吳思遠和陳少君的關係,一直都和他不對付。一直在找他的麻煩,想給他穿小鞋上眼藥呢。
若是他強行用少尹的權利,徇私舞弊,明目張膽的將李欽和江志軒放了出來。雖說在京兆府之內,沒人敢說什麼。但是一旦被下面的人將訊息透露到朱新那裡,定然又免不了一場御前官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今史貞襄這麼做,便可免去這個麻煩了。畢竟,史貞襄是京兆府府兵統領,明日他只需一個‘誤抓’的理由,便可將那一干人等放出來。而他的頂頭上司就是李如松,自然不會計較他‘誤抓’了幾十個醉鬼……
小小聽說夫君被抓進了京兆府,卻有些坐不住了。雖然她知道,如今京兆府是爹爹的地盤。可被官差抓進牢房,這對一個剛參加完殿試計程車子來說,聲譽上是個極大的汙點啊。因此。待那下人走後,她連忙迫切的說道:
“爹爹,志軒和欽弟,殿試剛剛完畢,便被抓緊大牢,這樣對名聲的影響實在太大了,爹爹快些想想辦法呀!”
李如松呵呵一笑,又伸手逗弄了一番懷裡的虎頭,這才平靜的笑笑:
“放心吧閨女,史貞襄知道如何做的。他怎麼可能把欽兒和志軒投進大牢至多不過讓他們在府衙廂房歇息一晚,讓他們醒醒酒。而史貞襄出巡所帶的兵丁。皆是心腹,深更半夜,街上行人又少,不會走漏訊息的!”
小小聞言,擔憂的心稍稍放下了一點。卻突又聽見李如松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還真該讓史貞襄將他們丟進大牢關上一晚。特別是欽兒,中了個進士,便得意忘形。為父這兩日瞧他那副模樣,都快飄到天上去了,是該剎剎他那股子驕狂勁兒。”說著又指了指小小:“還有你家志軒也是,為父以前瞧著他還甚是穩妥,為何中了進士之後,亦跟著欽兒一起沒邊沒形了。待明日回來,你可得好生說說他!”
小小吐了吐舌頭,爹爹的嚴厲她早就領教過,當即連連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旁邊的李夫人見李如松竟然連小小也教訓上了,氣呼呼的站起來,一把從他懷裡將虎頭搶過去,一邊拍著他的後背哄他入睡,一邊低聲數落道:
“老爺,你氣欽兒氣軒兒也就罷了,為何連閨女也怪罪上了欽兒和軒兒身為你堂堂京兆府少尹的公子和女婿,中了進士之後請同窗同年吃頓酒宴又怎麼了你至於讓他們進大牢麼”
李如松聞言氣結:“慈母多敗兒,依我看,欽兒就是被你給寵壞的。如今連帶著將志軒也帶壞了!深更半夜,醉酒遊街,這幅模樣,將來如何入朝為官”
小小見二老有掐起來的架勢,連忙出聲打圓場:
“爹爹,孃親,您二老消消氣。既然爹爹都說沒事了,您二老還為此事爭執,未免有些不值。既然欽弟和志軒今晚不能回府,那二老便早些歇息吧,可好”
李如松聞言,‘哼’了一聲,拂袖而去。李夫人也是氣鼓鼓的翻了一個白眼。卻沒有跟著回房。而是將已經漸漸入睡的虎頭,小心翼翼的交到小小手上:
“小乖孫,有幾日不曾和孃親一起睡了,今晚讓你跟孃親一起睡覺覺哦……”
小小看得好笑,心想,待回到臥房之後,也不知道是爹爹先向孃親認錯,還是孃親先向爹爹妥協……
當下也招呼鬟兒,慢慢回房了。
至於被客客氣氣的請到京兆府的一群醉鬼,則四仰八叉的在京兆府簽押廂房內躺了一地,鼾聲震天……
(弟妹腦溢血,廣州的醫院全部不敢收治,一心一上午四處聯絡醫院。可是到現在都沒有醫院敢接受,還在白雲區紅十字協會醫院裡,上著呼吸機!一心虔誠的祈求上蒼,讓弟妹轉危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