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大半生,皆是以間人之身,潛藏於大晉均衡劍門之中。】
......
【這一年,當時燕王、今日成祖之侄兒,楚長歌暴斃在京城返回臨安的途中,年僅十九歲......】
......
在這個世界中的時間線之中,
李染竟然火淵之裔的第九百三十五代族長!
李染竟是九千年前,火淵之裔派去均衡劍門的間人!
而且......楚長歌已經死了!
還是因為那本該在十六歲消失的“癔症”而死!
怪不得......怪不得李染身上會有淵血!
對應了......對應上楚長歌記錄中的內容了!
楚長歌的確在十六歲之後去往了京城,對外也的確表現成一個紈絝子弟!
而這個如今的大晉,也有楚長歌記錄中天南門,也有秦王和他那美到舉世皆知的女兒!
這個世界的歷史,竟然能全然對應上另外一個世界中發生的事?!
但......為什麼?
為什麼能對應上?
憑什麼能對應上?憑什麼!!
這難道不是兩個相獨立的世界嗎?!
難道不是一真一假嗎?
兩個世界的歷史,竟互為九千年前?!
駭人!
駭人!
這具身體之中沒有炁,顧長歌無法動用炁來將他的情緒強行穩定。
那原本只是微微蹙起的眉頭,隨著他的深思、隨著他胸腔間的巨大驚駭,已在顫抖。
本來,顧長歌在得到楚長歌那冊記錄著他一生的宣紙冊之前,他以為他僅僅只是穿越了時空。
而得到楚長歌那一冊宣紙冊後,顧長歌又改變了他的猜測。
他覺得兩個世界之中必然存在一假,是“某種存在”或“某種力量”讓他之前的判定有誤。
但現在,
他茫然了。
如果有一個世界是假的,那假世界為什麼會有真世界未來的歷史?!
有什麼力量,可以預知真世界九千年後發生的一切,然後再塑造一個假世界,將真世界九千年後的未來放於假世界九千年前?!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有這種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