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其堅,奪其魁,以解其體。龍戰於野,其道窮也|卦相疊,坤下坤上,為純‘陰’之卦。
出自杜甫的詩:挽弓當挽強,用箭當用長,‘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就是說要摧毀敵人主力,如果抓住了敵人的首領,就可以瓦解敵軍力量,使其群龍無首,自然自‘亂’陣腳。本書指,徹底收服某小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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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了嚴世番求娶的事件,如初算是暫時放鬆了些,繼續投身到緊張而熱烈的教學生活中。
令她意外的是,她本以為以嚴世蕃那樣狂傲不服輸的‘性’格,應該立即著手追求她,想方設法讓她愛上他才對,但他竟然沒采取任何行動,也沒一丁點兒動靜。後來一打聽,才知道他回京師去了。
他臨走時也不知道和安公公說了什麼,這個變態的老太監居然一直沒找過如初的麻煩,倒給她去了一樁心病。
“是不是他覺得討‘女’人喜歡太麻煩,又明知道拿不到那四樣‘常見’的東西,所以就放棄了呀。”如初很高興能有這樣的結局,但也有點失落感,畢竟不是每個‘女’人都有機會讓“頂級四有男人”追求的,“當初他嘴硬,那麼錙銖必較,只不過為了遮羞臉罷了,現在落荒而逃了吧?”
“師妹想得美。”虛海聽完如初的嘮叨道,“以小僧對嚴世蕃的瞭解來看,他是那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以後才有你受的。至於現在,他既然被稱為小丞相,就有很多政務要處理,師妹以為他是某些紈絝子弟,每天除了吃喝玩樂就是泡妞嗎?說不定這還是他耍的手段,先讓師妹從緊張中放鬆下來,之後再來點出其不意的招數。”
泡妞這個詞彙是虛海和如初學的,同時還學習了“我靠”一詞,如初解釋說是表達憤怒與無奈的。但這兩個字從這表面聖潔的和尚嘴裡說來,還語調平緩,那喜感,還真不是一般的震撼。
“師兄說的是。”如初聳聳肩,無所謂地道,“反正那兩個條件,他一個也辦不到,我也不必煩了。到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行了。咦,你說對他的瞭解,你和嚴世蕃很熟悉嗎?”
“師妹忘了,小僧在僧錄司多年。”虛海單手揖首,避開了話題。
如初也就沒往下追問。否則就會想到。嚴世蕃怎麼會和僧錄司地人有來往。而且還能談得上互相瞭解?
不過。生活是很辛苦地。總有這樣那樣地事情發生。就像按下葫蘆起了瓢一樣。一件事暫時擱下。就會有新地煩惱發生。
比如。學生。
如初就奇怪了。因為比武會地事。她和土隊地學子們已經打成一片。為什麼前幾天還好好地。現在怎麼又出現問題了呢?
其實別人倒沒什麼。主要是戚繼光。雖然表面上對如初還是一如既往地樣子。但她感覺得出。他似乎又與她疏遠了。那種深深地不信任感。大概只有‘女’人地敏感才能感覺得出。
不是因為賭約輸了地事。肯定是對她又有什麼誤會了。
但,是什麼呢?她猜不透,套話的話又基本沒有效果,這死小子警覺得很,除非他真正敞開心扉,不然別人很難走近他的心一步。
真難搞啊!如初不禁有點氣餒,但這不過是短暫的現象,天生樂觀的她馬上就燃起鬥志,打算採用跟蹤法,看看他平常都去哪些地方,遇到了什麼人和事。說不定能從這些瑣事上,有了解到他突然變化的原因。
一連好幾天,如初冒著倒‘春’寒的天氣,悄悄尾行於戚繼光身後,看他放學後都幹些什麼。結果令她有些失望,因為他與李成粱、張居正和趙三紅等人總是統一行動,所去的地方也不過是碼頭或者河邊,所做的事除了打架就是泡妞,根本看不出什麼異常。
這一天,她照例不死心的跟蹤,看他們到娘娘宮那邊玩了一圈,然後蹲在碼頭的某個食肆吃板面,看小妞,和平常所做的一樣。正當她百無聊賴的準備放棄時,忽然見李成粱先離開了。
這下子,她大為好奇,連忙遠遠跟上,見李成粱回了衛城,但並沒有回學裡,而是繞到衛學後面一條小路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