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概括:太史衝夜闖藏毒壇,柳扶搖巧入白馬關。
一把殺氣四溢的刀,毫不留情地向太史衝腦後襲來。
“鐺!”太史衝連頭都沒有回,用兩根手指夾住了刀。
“使用飛刀,講究手穩,刀準,集氣於刀尖一點,就像這樣!”太史衝猛地一回身,將飛刀向錢貴射去。錢貴登時心一涼,他強行控制住自己沒有癱坐在地。飛刀略過,他一摸頭頂,發現少了頂帽子,再一回頭,只見帽子被飛刀釘在了城牆上。
“賤民,你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你知道我是誰嗎?”錢貴雖然心裡忌憚,但還是強撐著面子囂張地說。
“動土不敢說,但是我可以幫你埋土。”太史衝很討厭這種地痞流氓,他看錢貴的眼神就像是看死人一樣。
“大爺我可是東晏河參謀胡差大人的侍衛長,在這個落霞鎮裡除了胡差大人就是我說了算!”
“有你這樣的侍衛長,參謀大人能活到現在可真是奇蹟啊。”太史衝奚落道。
錢貴斜了太史衝一眼,踱步到布店前,將手掠過一排排琳琅滿目的布,錦、綾、綢、緞、麻布、粗布……
他頓了一下,用手反覆地在一匹錦上摩擦,那錦上用了多種彩色花紋織了一朵盛開的牡丹花,古代見錦如見金,可見其造價不菲。
“刺啦——”
盛開的牡丹花赫然被扯成兩段,隨即是碎為數段,被剝離出的絲線在空中顫抖,凋零的花瓣落到地上抽搐。
“小的們,廢了這些布!”錢貴深知自己打不過太史衝,就把氣都撒到了布店上。狗腿子們一擁而上,將自己扭曲的心理展露出來。
“你們敢!”太史衝橫劍立於店前,抽出了神州寶劍,上面還沾染著觸目驚心的斑斑血跡。他見狗腿子們慌忙躲到錢貴身後,便毫不猶豫地向錢貴砍了過去。
“住手啊!”那年輕女子拽住了太史衝,“你逞了英雄,遭殃的還是我們,我們從落霞鎮就更待不了了。”
老大娘也跟著點頭。
既然布店主人都沒有意見(或者說不敢有),太史衝再“伸張正義”就顯得多管閒事了。他強壓下火氣,把劍收回劍鞘。
這下狗腿子們可肆無忌憚了,將一匹匹布殘忍的分屍,敢情那些華麗的佈滿懷期待地等著人們將它們光鮮亮麗地穿在身上,卻被葬送得那麼悽慘。
老大娘背過身去,年輕女子抿著嘴角,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終於,在錢貴扯碎了一匹花布,將它狠狠地踩在腳下並朝上面吐口水後,年輕女子徹底地繃不住了,她伏在了放布的桌子上,哭得梨花帶雨,哪有她剛露面時的冷酷形象。
“放肆!將她拖走!”錢貴一揮手,兩個狗腿子將年輕女子強行拽開,還趁機佔了些便宜,饒是如此,年輕女子也不敢反抗,她癱坐在地上,拾起了那塊沾滿腳印和口水的破碎花布,一步一步走向裡屋,用清水沖洗著。太史衝站在門外,聽到裡面傳來斷斷續續地哭聲:“這塊布是娘熬了三宿才織出來的……”
太史衝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抽出劍向店外擲去,一顆人頭應聲落地。
“老子倒要看看,殺了你會怎麼樣!”太史衝的雙眼染上了一層血色。
錢貴再也不擺什麼貴族架子,慌不擇路地棄了手下逃跑,太史衝哪裡肯放過他,飛身追了上去。
錢貴倒也狡猾,拐彎抹角地跑,讓太史衝抓耳撓腮,卻怎麼也追不上他。
黃昏,太史衝倚坐在樹下,夕陽將他的影子越拉越長,他追丟了錢貴,正在抱著劍生悶氣。
“呦,客官,您中午不是還在高檔酒樓吃飯啊?怎的,晚上是要來我們丐幫體驗生活啊?”熟悉的聲音響起,太史衝回頭一看,來者正是那個與他論劍的乞丐。
“唉,我剛體驗過貧民的生活……”太史衝正愁無處發洩,就對著乞丐大倒苦水。
“先生,現在錢貴沒抓到,我有何臉面回布店啊。”太史衝嘆道。
“咳,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乞丐指著鎮中心的一座精緻的房子說道,“那就是錢貴的房子,不過我實在不建議你去殺他,那可是咱們惹不起的人。”
“先生此言差矣,為國為民,在所不辭!”太史衝一拱手,咬牙切齒地趕往錢貴的住宅。
太史衝趕到錢貴的府前,發現守衛甚多,正門肯定是進不去了,他爬到一顆樹上,俯瞰整個宅院,發現竟足足有二十道崗。
“切,守衛越多證明他越心虛,看來這宅院裡藏了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太史衝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