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尋然噤聲,反正陸家的事她本質上也不過是個外人罷了,沒必要多問。
原本簡單的晚餐聚會因為陸蟬的歸來,並帶了許多其他省會城市的合作伙伴,就變相成了商業酒會一般。
陸傢俬宅場地寬闊,花廳足以容納二三十人,不是問題。
酒窖裡的名酒都被抬了出來,花廳裡支撐起長桌,一字排開的好酒,在場的人個個西裝皮革,躍躍欲試的模樣,搭眼一瞧,就是來攀生意的。
陸庭琛不願意搭理這些人,站在陽臺邊上透氣,時不時就會有人過來訕笑著搭話敬酒。
酒水遞過來,許尋然禮貌的笑著回飲,陸庭琛壓根不搭話,變相的婉拒。
“您是?”敬酒的人問。
“哦,我是陸總的翻……”
“她是陸太太,這位先生沒看過新聞?”陸庭琛插嘴打斷,眸子深邃,語氣並不溫和。
“啊?陸太太啊,我眼拙了,實在抱歉。”對方轉而朝許尋然要敬酒一杯。
修長指節按住了對方的酒杯,低沉一聲:“不必。”
來自陸老闆的強行制止!
對方尷尬的縮手,為自己找了個臺階下,“咳……打擾了,不好意思。”
一溜煙兒,就沒了人影。
陽臺的門被陸庭琛順手關上,反身將她抵在陽臺的歐式圓柱上,皺眉問:“人家問你是誰,怎麼答?”
“哈?”她吞嚥口唾沫,怔愣住。
想起剛才那人問起時,許尋然的確是想說,我是陸總的翻譯。後來被陸庭琛打斷,強行公佈了身份。
他……是在介意她的回答?
“別猶豫,說。”他有點不耐煩了,稜角分明的五官更是湊近了些。
溫熱的氣息噴薄在她臉側,輕吹起耳側髮絲時,她驀地心癢癢了幾分。
“我是……陸太太。”她說道。
陸庭琛這才滿意的勾唇,“嗯,這還差不多,請你牢牢記住。”
許尋然波浪似的點頭,悶聲,“那……能放開了嗎?”她的手腕都被箍酸了,被他強拽住按在柱子上。
“能。”他嘴上這麼說,可手上動作卻並沒有拉開距離。
而是將許尋然的手拉扯過來環自個腰間,被順勢的力道一帶,沒來由撞進陸庭琛結實的胸膛裡。
若是這時候從陽臺外的窗戶看過來,這曖昧的姿勢,會讓人錯以為是男人按著女人強吻的畫面!
逼得近了,她屏息,心跳如狂。
冷著臉的陸庭琛眸子似乎更加深邃,猶如黑洞般將她徑直吸進去,這是一種致命的誘惑。
他湊近,唇幾乎要吻下來時,陡然停住了。
因為身後響起“篤篤”聲響,是陸蟬抬手敲玻璃,直勾勾面不改色的打擾了他們。
“庭琛,出來我介紹個人給你認識。”
他眉心一蹙,調轉了肩膀處的方位,背對著陸蟬不去理會。
“這樣不好,我們出去吧。”許尋然被他圍堵,腰肢緊鎖,終於有了陸蟬這個出口,她巴不得趕緊出去。
“別理她!”這次,帶有些許強調意味的話。
今晚是第2次了,陸庭琛對她說,不要理會陸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