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面,微笑對眾人顯得毫不在意,“侄子脾性差,鬧著玩兒的耍嘴皮子,各位繼續啊,別客氣。”
尷尬的氛圍有所舒緩,都是有眼色的人,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這個時候就該笑面噤聲。
陸蟬去了偏廳,關上門神色立刻焦灼起來,“什麼事?快說。”
“布料商斷了貨源……”助理支吾著,後半句遲疑的很。
“說!”
“好像……是陸總讓斷的。”說罷,小助理瑟縮的退後一步,似是怕陸蟬發起火來殃及池魚。
她的確怒了,尖銳的指甲嵌入掌心,“太過分了!”
“現在怎麼辦?售出的訂單等著一個月後交貨,迫在眉睫。”
“我想辦法拖一拖。”吩咐完,小助理要出去時又一次被叫回來,“如果有陸家的任何人問起你,裝傻充愣什麼都行,千萬別和他們說什麼!”
這話在今晚趕往陸家的車子上,陸蟬已經說了不下10次,助理都已經倒背如流。
“我懂得,小老闆。”
“快去吧。”
陸蟬徘徊在偏廳裡,焦灼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失了方向。
不由得自顧自道:“陸庭琛,你究竟想幹什麼……”
花廳裡分出三分之一的地兒做了軟簾,佈置精緻的西餐桌,花藝無一不彰顯著陸家的高貴。
許尋然被拽著來到了陸家的後院花廊,她手腕都被扯痛了,擰著眉心道:“疼……放開我啊,陸庭琛!”
他頓住腳步,鬆了手。
深吸一口氣,說:“請你離陸蟬遠一點!”
他的神色和語氣都如出一轍的冷,眸子裡似深夜星辰,高不可攀。
“喂,你在警告我嗎?”她最不愛莫名其妙的警告,況且許尋然自認為對陸家的事一無所知,理應不受這告誡!
陸庭琛軟了嗓音,“沒有,只是你既然先前就不願和我的家人相處,那就請你保持一定距離。”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她主動貼上來的?
“其一,今晚的家宴是你要我來的;其二,我和你小姑壓根不認識,她搭話你難道讓我裝個聾啞人?”
“陸庭琛,麻煩你理智一點,不要這麼情緒化。”
“我的任務僅僅是配合你,翻譯的工作是,家宴是,解決完離婚,麻煩請你也配合我!”
許尋然一時沒控制住,一語中地。
他只覺得胸口一絲鈍痛,離婚?她休想!
他一步步朝她湊近,她同步後退,反應過來身旁除了陸庭琛空無一人,不經問道:“你……幹嘛?”
薄唇湊近,他心裡不爽,“許願!”
叫了她的原名!
“啊?”
“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渣女。”今夜的陸庭琛突破性的如此說,倒是一語塞住了許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