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句一出,陸庭琛眉心緊蹙,面上慍怒之色掩藏不住。
打給李秘書,厲聲吩咐說:“影片來源查清楚,對方怎麼會把髒水潑到尋然身上來!”
結束通話電話時,她用異樣又詫異的神色看著他。
陸庭琛狐疑的問:“怎麼了?”
“什麼叫髒水潑到我身上來?你究竟是怕髒水濺到我,還是濺到陸氏和你?”她誤會了。
“尋然……”
“別叫我!這件事我自己去查清楚。”她說完,摔門離去。
前一刻的溫存徹底煙消雲散,她離開後他眉宇間深深的疲倦才略顯出來。
“唉。”
……
夜幕下,陸蟬纖長細指堵住耳廓,微微蹙眉不滿的說:“你夠了沒?”
豪華飯店的包廂內,紅酒杯盞被摔的粉碎,落了一地。
林毅臉色陰沉的像閻羅,雙臂撐在陸蟬座椅兩側,壓制著滔天的怒火警告的說:“陸蟬,我們合作歸合作,訊息你可不能隨便洩露吧?”
“呵,你什麼意思?”她翹首以盼,唇角浮現笑意深沉的讓人難以捉摸。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陸蟬端起兩杯紅酒,自顧自的碰杯,自顧自的飲下。
臉頰微紅,再看向林毅眼裡露出鋒芒,冷豔的吞吐出一句,“你要跟我撕破臉?”
林毅抓緊了座椅扶手,好一陣發力後猛地鬆開起身,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面上笑顏恢復,“陸小姐多慮了,我們和氣生財。”話雖這麼說,他嘴卻浮現一絲陰謀的笑。
“子公司的財務狀況,陸小姐瞭解的如何?”換個話題說。
陸蟬收斂了笑,冷著臉沒好氣的憋出一句,“你先管好你自己,再來管我吧。”
她起身要走,臨離開留下了一份檔案。
“自己瞧瞧!”
林毅一拳擊在桌面上,震得酒杯落地,一地碎玻璃殘渣。
牛皮檔案袋裡藏著一本日記,看著年代已久,頁面卷角都泛黃了。
記錄著將近4年的筆記,起初文字是歪歪扭扭的,越到後面才端正起來。
這東西哪兒來的?
翻開第一頁映入眼簾的就是一段記憶的話語。
“我的潛意識告訴我,有個不能失去的人。她總徘徊在我的夢裡,衝我喊,歇斯底里,讓我小心!風吹她的長髮,最後一刻,她哭花了清淡的妝容。”
“腦海深處的姑娘,你究竟是誰?”
第二頁,字跡變得清晰,娟秀的筆體上有一團團暈染的痕跡,估摸是眼淚。
“我太疼了,為什麼總是給我扎針?我是誰?誰來告訴我?”
“她是誰?為什麼總在我的夢裡出現,我一伸手,她就消失了!”
“我記起一個名字——願!”
林毅一把將日記本撕扯的粉碎,怒吼道:“來人!”
一群黑西裝保鏢進來,“先生,您請吩咐。”
“把他給我抓回來,重新關起來!”他冰冷的嗓音迴響在偌大的包廂裡,冰冷又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