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尋然只覺得腿有點發軟,唇微微張了張,還沒說話就被陸蟬打斷!
“其實你我都沒選擇,難道掏了活人的心臟?還是說讓庭琛排異反應直到死?!許願,你清醒點吧!”
陸蟬甩開她,退後幾步。
“明天凌晨第一班飛機,送你和周奕然去D國!”
後來,只餘下“哐啷”一聲,門被緊緊摔合上。
許尋然像啞了一般,喉嚨乾澀,一個單音節也發不出來。
心口似炸裂般疼,順著窗沿滑坐在地,眼眶紅的像是要溢位鮮血來,淚水決堤之際,她掩面深深的跪在地上,無聲的痛哭起來。
沒有選擇。
這場兜兜轉轉的遊戲,把人心算盡了!
洛杉磯是夜,陰雲密佈。天氣變化太快,不消片刻瓢潑的雨傾盆如注!
李秘書端著溫水和流食進來時,陸庭琛臉色陰沉極了。
“醫院附近有家出名的番茄熱狗的,記得嗎?”陸庭琛捏著藥瓶說。
“總裁,先吃藥吧。”
“現在去買。”
李秘書遲疑幾秒,妥協的說:“我這就去。”
他一走,老醫生就從置物櫃後出來。眉眼愁雲密佈,“庭琛,我先給你注射先前一直使用的排異藥劑吧?李秘書,他怪怪的。”
送來的排異藥私下被陸庭琛送驗,結果都還沒出來。李秘書勸藥怕就3次了。
換作誰,都會覺得他古怪。
“麻煩您給我注射了。”陸庭琛沒接話,只客氣的說道。
一整盒液體注射劑,用了將近3年,效果越來越差了。
“聽你早上接了國內電話,是寧漠有訊息了?”老醫生關切道。
“不是。祁老先生,我最近不知道怎麼,一用藥就犯困。”陸庭琛注射完,眼都眯起來了。
見狀,老醫生也不便多問,囑咐了句好好休息就捎帶上門出去了。
病床上眯著眼的陸庭琛,忽然睜開眼睛。
他拔掉了身上所有的儀器貼片,換上置物櫃裡的便衣,帶上錢夾還有那一整盒的液體藥劑,跨步出了重症監護室!
那通來自許尋然的電話,讓他心思惶惶。
似乎是一種心電感應,他,將要失去她了。
夜班的私人飛機陸庭琛親自聯絡,接機的房車等在醫院後門。
私人保鏢恭敬的撐傘開車門,“陸總裁,航班是20分鐘後起飛。”
“好。”
他坐入後座,隔著車窗打量這籠在滂沱大雨裡的醫院,眼底雲海翻騰。
許願,你等著我!
胸腔裡隱隱作痛,哪怕是坐車他也時不時莫名胃裡翻滾,登機後更是情況嚴重,陸庭琛給自己接連注射了兩次排異針劑才稍稍撫平生理反應。
此刻,醫院總控室內,打盹醒來的祁老醫生見資料系統裡,陸庭琛所有的資料全是零,想著紅色的預警!
跑去推開門,病房已空!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