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我們小嗣啊,還以為人家是個什麼好東西呢。哪知道最毒婦人心……”
嚴嗣黑線:“喂!”
幾個青年很熟練胳膊一勒堵嘴:“你心疼什麼。忘了三年前被人死狗樣趕出國的事情了?”
嚴姝氣得發抖,努力維持鎮定咬牙:“我爸爸讓哥哥出國是為了讓他增長見識和提高品位。你們以什麼立場來管我們家的事情?”
“喲,提高品位。”幾青年一臉賤樣讓葉霜感覺分外熟悉,想了想後才恍然,姚知行車隊裡那幫小混球開嘲諷拉仇恨時的樣子幾乎和這幾人就如出一轍。
賤人甲憐惜拍拍嚴嗣小臉蛋:“要說到底還是國外的風水養人哪。在國內你囂張跋扈名聲糟爛,到國外海闊天空沒人管的時候倒是沒聽說有什麼劣跡了……嘖!說說啊小嗣,你在國外怎麼就想著低調做人了?”
嚴嗣嫌棄拍開對方爪子:“你們沒完了還。”
休息廳裡的人已經對這邊方向指指點點,雖然教養讓大家做不出來聚集圍觀的事情,但遠遠旁觀還是可以的。
就連錢千祥出來看見這一幕也是十分驚奇,雖然不明白髮生什麼事情,但至少是知道有人吵起來了。於是走過來拍拍葉霜肩膀,示意她和自己一起坐遠點兒。
女孩子們露出惋惜神情,和霜哥打個招呼忙閃出火力區了,葉霜則是跟著錢千祥走到一邊。錢千祥看眼還在吵架的方向,轉回視線皺眉:“怎麼回事?”
“和我沒關係,是嚴家的家庭倫理劇。”葉霜興致盎然。
豪門狗血果然比電視還精彩,本來還以為好容易湊出全部內幕細節了,現在真見到嚴嗣的所謂狐朋狗友後,再聽他們嘲諷和對嚴姝的敵視態度,葉霜才發現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
聽起來幾人就像是認定了當初事情是嚴姝陷害一樣,反倒是他們吸毒傳聞有待商摧。
錢千祥忍耐,感覺自己分外牙疼:“那你剛才坐那麼近?”這人也真是不怕自己被流彈誤傷了。他剛出來時候看葉霜在第一現場穩坐泰山模樣,本來還以為對方是事件關係人,結果現在才知道人家是看熱鬧不怕事大的。
“我是知道韓初身邊沒一個正常人,但還不知道有不正常到你這地步的。”錢千祥捏著葉霜肩膀的手勁都忍不住加大了幾分,忍了又忍才沒直接一口口水給她吐過去:“不關你的事情就別管,去換衣服,我們走。”
“別啊,沒準兒這訊息以後有用呢。”葉霜還有些留戀:“有矛盾糾紛的地方就有鬥爭,這可都是潛在客戶。”
“走!”錢千祥忍無可忍,直接動手把葉霜拽走。
……
被錢千祥強行拉出八卦事件現場,吃完飯後葉霜又想起嚴家人的事情。
她之前忽悠錢千祥倒不全是假話,有矛盾的人確實是潛在客戶群沒錯,但這個潛在客戶也要看是不是符合釋出委託的條件。
首先一個委託費嚴嗣就拿不出來,他已經被管制零用錢許久了,聽說在國外時都要靠嚴姝暗中支援,更別說現在回國。
其次就是葉霜的檔期問題,.A的首席設計師,而這邊如果接進一筆新的單子,能賺多少錢先不說,需要花的時間也不好估算。
但葉霜之所以關注嚴家兄妹,主要還是因為蘇箏親眼看出對方家裡保險箱被盜。到現在還沒聽說嚴嗣嚴姝分出勝負,也沒看見嚴家有什麼新聞版面,這就代表盜竊問題還沒曝露出來。
這對葉霜來說簡直抓心撓肺,自己明明知道了一個大秘密卻沒人分享也沒人知道,感覺彷彿錦衣夜行。
難怪那麼多沒被抓到的懸案犯罪者聽說最後都是自己露出馬腳的,因為做了一件大事不跟人吹噓實在是太難受了。
葉霜抱著各種糾結心情睡過一夜,然後第二天就發現自己烏鴉嘴技能又點亮了。
報紙上鋪天蓋地都是嚴家保險箱被盜事情,而保險箱中又有嚴家公司各種股權及其他重要檔案,事情嚴重性已經引發了嚴家內亂……
“這個節奏不對啊。”
霜妹在高爾夫球場沒親到異性小朋友,第二天已經恢復了女性姿態,在小攤位上邊咬著小籠包看報紙,邊給韓初打電話:“這麼重大的事情,照理來說應該是要摁下來才對的。畢竟首先一個是家醜,二來也怕影響到股價。哪有人這麼爽快就大咧咧說出去?”
“大概是因為沒來得及捂住。”韓初在電話裡聲音有些懶散,似乎剛剛起床還沒完全恢復精神的樣子:“比如現場的人太多,比如知情人裡有人想事情比較天真。再比如有誰故意把訊息透露出去想渾水摸魚……”
葉霜聽見電話對面掩飾不完美的一個呵欠聲,而後韓初恢復了幾分清醒的聲音才重新響起:“你難道想去接業務?”
“有點想,但沒時間。”葉霜翻來覆去把報紙又看了一遍,再夾個包子:“也是奇怪了,東西失竊都已經曝光了,怎麼沒聽說嚴家兄妹有誰上位?都已經那麼長時間了,要做點手腳應該也早得手了吧。但現在這感覺倒像是兩人都不知情一樣。”
“沒事少生枝節。”韓初悉悉索索開始穿衣服,而後是開門聲:“偷東西人智商不夠也是有可能的。引賊入室不一定就能得到好處,即便把股權檔案弄到手裡,沒有一定關係做出轉讓檔案的話,同樣是沒用。”
就比如有人在街上撿了一個存摺,上面一串零足夠閃瞎狗眼,但你一不知道密碼二不認識銀行工作人員,存摺拿在手裡照樣等於廢紙。
葉霜唸叨幾句就掛了電話,吃完剛想結賬就看見嚴嗣和其朋友中一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