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有道理……葉霜默了一下,本來她還以為是韓初已經掌握了什麼決定性的線索才不惜和韓舒交易,沒想到人家就是純粹的順手,能撈到好處就算成功,不能撈到也無所謂。
事情到此告一段落,既然韓初暫時也沒法得出什麼結論,葉霜自然也就不必繼續關心之後的事情了。
說白了,她現在還沒有韓初這樣能夠隨心所欲囂張的資源以及本錢。再說事情本來也不算自己的業務範圍,就算後面真的和自己工作扯上關係,以韓初性格也不可能藏下情報不說……既然如此,在事情還不明朗之前,葉霜何必給自己自找麻煩,對這些可能跟自己沒關係的事情那麼好奇?
姚知行對這些鬥智鬥勇的事情沒什麼興趣,以他喜歡走直線的性格,要這人理清那麼多關係線就已經是一個十分為難的事情了,更別說還要抽絲剝繭的思考什麼問題……姚知行現在就好奇另外一件事情。
拿起桌上空了大半的精緻玻璃瓶搖了搖,姚知行一臉驚歎看葉霜:“妹子酒量不錯啊,你還真沒跟哥吹,這麼烈的酒你喝了大半瓶都沒事?”
驚豔之處還不在於這個量,更在於葉霜喝酒的速度。
按照人類正常代謝酒精的速度,這大半瓶就是再能喝的人,一口氣灌進去也是必醉不可。
葉霜含糊了一聲,敷衍:“我來前吃了點兒東西,大概吸收了一部分。”
“……”你當這是海綿?胃裡食物還能把液體吸收進去再新增個緩慢釋放BUFF的?
如此這般的胡編亂造將胃酸置於何地??
韓初一瞬間有些無語,正當他不知道該不該幫對方遮掩,更關鍵是如果遮掩要如何編造理由才顯得合理的時候,姚知行已經恍然大悟的點頭了:“原來如此。”
“……”好吧,這智商已經不用操心了。
韓初掩飾性的清了清嗓子,懶得去看小白痴忽悠大白痴,再次拿起另外一個盤子裡屬於姚知行的鬆餅,咬下一口細細咀嚼,而後抬頭:“現在你先不用去管別的事情,許簡的問題要開始處理了。”
……
許簡的問題原本就是潛伏調查,但現在既然情況改變了,那麼原本的計劃自然也就用不上了。
洗錢組織內情況不明,還有許河異想天開又與能力不符的野心。原本葉霜打算是等順著許河的線索挖出足夠的情報後再掃尾,但現在看來的話,如果她還要照顧許簡的心情,那就勢必不能讓許河再在西華集團待下去,否則萬一真出現了什麼變故,或者更加糟糕一點,許河真的鼓起勇氣想要自立門戶的話,到時候那個背後的組織會對許河有什麼處理決定就真的難以預料了。
與其等事情到了難以收拾的那一步再出面,那還不如現在就動手。
早早下定決定放棄這條線,把許河有多遠就送多遠。一來免得組織里人事變動拿他開刀,二來也免得這蠢貨自己作死。
韓初的提醒很及時,葉霜從會所離開之後就直接給許簡打了電話說起這件事情。
許簡藉著散步的理由出門接電話,靜靜聽完之後倒是並不怎麼意外的樣子,嘆息一聲在街上頓了頓步子,腳步轉向街邊長凳坐下,半晌才開口:“我叔叔能有現在這樣的下場已經很好了,他既然走上這條路,那就早應該做好了不得善終的準備,現在能保下一條命已經是不錯,所以……”
“等等,我覺得你的臺詞怎麼那麼深沉?”葉霜詫異打斷:“我們現在正討論的是同一件事?”
只是說要把許河送走而已,又不是終身囚禁,至不至於給個這麼哀傷的反應?
許簡皺眉:“難道我理解的地方有什麼不對?就算是為了殺雞儆猴,那組織也不可能放過一個叛徒在外面逍遙自在的。我叔叔如果真的逃跑話,運氣好就是找個偏僻地方平安終老,運氣不好說不定就是和官方或其他什麼集體達成協議,以被監視為代價,後半輩子都活在半囚禁狀態中。”
葉霜嘆口氣:“你真心想太多了許簡。沒錯,不法分子都有些囂張跋扈無視法紀,幾條人命也不會看在眼裡……但是要人家千里追咬也有個前提,首先得你叔叔真得有這個分量啊,否則人家憑什麼耗費人力物力來追著他這麼個殺了大家都不知道是誰的小嘍囉來做示範?”
許簡:“……”
“我這麼說吧,你覺得你叔叔在組織裡有地位嗎?”葉霜想了想,索性說得更明白些:“就是那種能夠獨立管理一個區域,或者能夠左右組織裡某些決策的地位。”
許簡:“……”好、好像沒有。
“還有,你叔叔認識的高層多嗎?”葉霜再問:“如果沒有高層,那麼底層也行啊,好歹有個人緣不錯的加分。”
許簡:“……”
“還還有……”
葉霜還想繼續數下去,許簡已經再也忍不住的開口打斷:“好了我知道了,你說什麼時候動手吧!”(未完待續。